面對女兒的質問,席覓雲略有些沒面子。
她嗯了一聲,“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羅初柔說,“媽媽,那是何家的東西,我們要他們的東西幹嘛?你看陳楚天就笑話我們了,換成別人一定也在笑話我們。”
席覓雲說,“我不是想貪她的東西,而是她現在出事了,我不能讓她丈夫把藥方賣了將錢揣進自己的腰包,我這麼做也是想護住她的東西。”
想到那個像冰山一樣的男人,羅初柔抿抿唇,“他不是那種人吧?”
席覓雲握著女兒的手拍了拍,“男人啊,就是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時怎麼都好,可是你看啊,人一出事立馬賣東西,就知道真品行什麼樣。”
羅初柔還是不想相信,可是又覺得母親說的對,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去告訴陳楚天,你是幫何思為,不是想貪她的東西。”
“不用去解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
羅初柔不想這樣做,但是看到母親堅定的目光,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院子裡,席澤濤打完一套拳了回了屋,楚紅梅看到他心情好,笑著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席澤濤擰出毛巾擦臉,“喲,這可是好事啊,反正你等著看熱鬧就行了。”
楚紅梅笑了,說,“好好好,我就等著看熱鬧。”
席澤濤站在視窗,望著廂房,女兒一家住在那,剛剛外孫女的聲音那麼大,他又不是聾子,自然是聽到了。
正因為這樣,他才高興啊。
他們蹦躂的越歡,露出來的尾巴才越快啊。
席澤濤高興的同時,心裡又忍不住失落,做為母親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女兒呢?
家屬院那裡,沈國平帶著人訓練完之後,剛回來就被領導叫了過去,辦公室裡除了領導,還有席覓雲。
領導說,“沈國平,這是你愛人的母親,席同志找到這裡,想和你談談她女兒的事。”
沈國平立正對著首長敬禮,首長說,“我帶著你出去吧。”
沈國平說是,然後對席覓雲說,“席同志,這邊請。”
兩個人出了辦公室,沈國平沒有要帶人回自己辦公室的意思,只在操場上走,“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思為出事,你不出去找人,還在部隊裡訓練,如果思為那丫頭看到這一幕,心裡一定不好受,沒想到她的丈夫在她出事之後是這樣的反應,甚至還把她家祖傳的藥方賣掉了。”
沈國平只是聽著,並不接話。
席覓雲說,“那是何家的藥方,你沒有權利賣掉,我這次過來找你,也是因為這件事,聽說你已經賣掉了?我不管你賣給了誰又賣了多少錢,我希望你能把藥方拿回來。”
沈國平停下來,淡淡的看著席覓雲,“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我想到底能不能賣,要看思為的意思,賣掉的錢也是為了找她,這件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和思為之間的事情,她和我說過,她也希望你不要參與進她的生活。”
席覓雲的臉色一白,隨後又紅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