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冰如這樣說,遲彬在電話裡的聲音都隱藏不住地開心,“好啊好啊,爸爸這就去多買點我們冰如愛吃的菜去。”
無論什麼時候……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只有自己的爸爸。
掛掉電話之後,冰如起身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洗漱了一下。
梳妝鏡前的自己滿臉寫著憔悴,臉色蒼白,剛剛從睡醒就一直在哭,雙眼也紅腫著……
簡單的梳洗過後,冰如就出門了。
來的時候,冰如真的好喜歡這家酒店,無論是裝潢還是整體的色調,但是,現在,冰如再也沒有了欣賞的心情……畢竟,身旁已經沒有了那個人,再美的風景也都是徒勞……
冰如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直到走出了遊樂場的大門。
路過了大大的摩天輪,路過了流星錘……路過了昨晚和墨顧一起坐過的旋轉木馬。
昨晚,就是在這裡,墨顧和自己度過了從來沒有過的愉快的一晚,但是,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都變了。
冰如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牽線木偶一般,沒有神情地向前走去。
到遊樂場門口,冰如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計程車,冰如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回家了。
一路上,風景一點點地後退著……
車裡面在收聽著音樂廣播,正在播放的是張信哲的《信仰》。
“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
勾起回憶的傷
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臉龐
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誰讓我心酸
誰讓我牽掛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
讓你負氣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時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當時吻你
當時抱你
也許結局難講
我那麼多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