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歐丕強結了賬,並讓小弟兄扶著朱谷立,到附近一家大賓館給朱谷立開了房。自出獄以來,朱谷立可是第一次住這麼高檔的賓館,可惜酒喝得太多,除了把賓館房間吐了一地穢物,根本沒感受到高階賓館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歐丕強就早早過來把朱谷立叫醒了。朱谷立揉揉太陽穴,覺得殘酒威力依舊在。歐丕強說:“老哥,咱們到餐廳喝碗海參湯,保你立即神清氣爽。”朱谷立一聽,爬了起來,洗漱一番,穿好衣服跟著歐丕強去了餐廳。
一頓豐盛的早餐,讓朱谷立精神大振。他媽的,歐丕強這小子確實是跟著曹老闆享了福了。朱谷立心裡默唸,這次一定要想法進入曹老闆的公司。
飯後,兩人走到賓館院子裡。公司早就派了兩輛麵包車等在那裡。歐丕強把朱谷立讓到車上,朱谷立上車一看,車上已坐了幾個精壯的年輕人。
松霖寺離市區大約20公里的路程,離開市區進入一段盤山路,很快就到了寺院停車場。下了車,一行人匆匆進了寺廟,按事先的部署埋伏起來。
歐丕強和朱谷立躲在賣香火的小房間裡。透過這個小房間的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從山門進來的每一個人。
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山門,一群群香客走了進來,但都沒有發現黑痣出納的蹤影。
眼看就到10點了,黑痣出納仍然沒有出現。歐丕強已經現出焦躁神色。
這時又進來一群香客,男男女女嘰嘰喳喳走向了大雄寶殿。人群最後面的是一個女子,個子高高的,留一頭捲髮,始終低著頭也不說話,走起路來扭扭捏捏很不自然的樣子。
歐丕強看看錶:“馬上10點了。”
朱谷立說:“不急,他一定會來的。”
過了一會,歐丕強又說:“10點多了。”
朱谷立想了一會兒,蹭地跳了起來:“他就在大雄寶殿裡。”
歐丕強說:“不可能啊。進來的每一個人我們都看到了,沒有這小子啊。”
“現在他就跪在佛像前呢。不信你去看看。”朱谷立說。
“有那麼神?好,我去看看。”歐丕強說著走進了大雄寶殿。
裡面卻只有一個女子跪在佛像前,一個老和尚正在敲著木魚唸經。
歐丕強走了回來,跟朱谷立說:“他奶奶個熊,裡面跪著個女人。哪有那小子?”
朱谷立說:“就是這個女子,這小子化妝成女人啦。”
歐丕強一聽轉身往回跑,跑到大殿前面時正與那個女子撞個滿懷。原來,黑痣出納發現有些不對,正想溜出去呢。
歐丕強一把抓下出納的假髮,喊一聲:“小子,往哪兒跑?”
出納早就聽說歐丕強的兇狠,只嚇得渾身顫抖。周圍埋伏的打手一擁而上,把出納捆了個結結實實,抬到一輛麵包車上,迅速離開了松霖寺。
朱谷立拍著手走了出來:“漂亮啊,幹得漂亮。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啊,一個個真是如狼似虎。確乎如此,確乎如此啊。”
歐丕強說:“我手下猛將再多,如果沒有老哥的神機妙算,也是高射炮打蚊子,找不到打擊目標啊。這次真正的大功臣,是老哥你啊。走,咱們回公司,我把老哥隆重介紹給曹老闆。”
朱谷立就這樣進入了曹庸祥的公司,擔任了策劃部首席策劃。
有了歐丕強和朱谷立一武一文的輔佐,曹庸祥的買賣越做越大。過了幾年,曹庸祥把自己的堂侄女嫁給了歐丕強,歐丕強也升為副總經理。
後來,曹庸祥的老母去世,在香港的老父也覺得體力不支,急需接班人支撐龐大的家族企業。而曹父在香港的家室只生有兩個女兒。思想傳統的曹父最終決定讓曹庸祥赴港繼承家業。
此時,曹庸祥在瀛洲已是做得風生水起,因父親在香港的關係,還成了瀛洲港澳界別的政協委員。但父親在香港的家業畢竟龐大,曹庸祥思慮再三,還是答應父親,南下香港。在赴港前,他與歐丕強做了一次長談,遂決定把在瀛洲的企業交由歐丕強打理,自己專注於香港的企業管理。
歐丕強膽大有魄力,在那個粗放式經營的商業時代,這恰好是一個難得的優勢。加上朱谷立在旁邊的所謂籌劃,企業滾雪球般發展壯大起來,從最初的餐飲娛樂業迅速拓展到房地產、典當行、採礦、砂石等等,只要是來錢快的行業,歐丕強都能殺進去分一杯羹。比如,衛城區一帶所有的房地產專案的土石工程都被歐丕強的公司壟斷,凡是不用他的公司挖土方的房地產專案,都會有不間斷的麻煩找上門去,最後不得不停工。
曹庸祥見歐丕強羽翼已豐,便逐漸將股權轉給了歐丕強,最終僅在衛城人家大酒店保留了一半股份,算是對當年艱苦創業的一個紀念。
歐丕強的妻子給他生了一兒一女,但歐丕強經常在外花天酒地,妻子有時說歐丕強幾句,歐丕強心裡很是煩躁,但衝著曹庸祥的面子也不敢發作。朱谷立見狀便獻計道:“現在的大老闆,都已把子女妻子移民到了北美或澳洲,那裡空氣好,教育質量高。強兄何不與弟妹商量商量,走這一條路呢?”
歐丕強大喜,當晚便回去與妻子商量。沒想到妻子也早有此意,於是歐丕強便安排手下給妻子和兒女辦了加拿大的移民。從此,歐丕強沒了羈絆,便與朱谷立在富浴東海洗浴中心一人弄了一個套房,過上了糜爛的生活。
朱谷立下身的頑疾,總也治不好,這讓朱谷立十分懊惱。當年行的時候沒錢,現在有錢了,卻他媽不行了。朱谷立越想越氣,就有了變態的行為,對前來伺寢的女子百般折磨,女子越痛苦,他就越有快感。
洗浴中心新來的小姐,必是讓歐丕強先嚐嚐鮮,然後就給了朱谷立。這些苦命的女子從朱谷立房間走出來時,無不是傷痕累累。時間長了,洗浴中心的人們大多知道了朱谷立的這一怪癖。
後來,這些風塵女子已經滿足不了朱谷立的古怪*,他盯上了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修腳工,這個女孩子就是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