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球哆哆嗦嗦地把近期在瀛洲做的幾起案子都說了出來。趙洋一一做了筆錄。
這時候,曲徑通睡醒了,他溜達過來,拿起趙洋的筆錄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著筆錄匆匆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小本子,翻開一看,立即跳了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曲徑通趕忙撥通了局長王猛的手機:“王局,我是大通啊。有個事跟您彙報一下,您前天跟我說的那個案子有線索了。”
王猛一聽跳了起來:“有啥線索了?快說。”
曲徑通說:“是這樣的,王局。所裡抓了個小偷,他招供大前天到富豪花園小區6號樓進行過盜竊。”
王猛打斷他:“你等等,我問你小偷現在在哪兒?都有誰接觸過他?”
曲徑通說:“小偷現在就在所裡。接觸過他的只有我、顧大個子和實習民警趙洋。”
王猛說:“好。現在你立即把這個傢伙送到看守所單獨關押。我現在省城,今晚就趕回去,明天一早親自提審。你跟接觸過他的兩個民警交代一下,這個小偷的口供要保密。另外,有關的筆錄要馬上處理,不要存檔。”
曲徑通聽王猛這麼一說,感覺事關重大,放下電話,立即按照王猛的指示去逐項辦理。
曲徑通暗暗高興,幸虧這兩天老所長譚俊峰請假回老家了。否則自己怎會有這麼好的機會給王局效力呢?再說了,在曲徑通看來,譚俊峰就是個老滑頭,遇到啥事,哼哼哈哈地答應著,真要叫他辦事了,他有一百個理由不辦。聽人說,王猛都讓他給栽了幾次,弄得王猛很是惱火。當年譚俊峰和王猛都曾在市局工作過,譚俊峰一度還是王猛的領導。後來,年輕的王猛一路躍升,當上了市局的辦公室主任,然後又到最重要的衛城區局當了局長。而譚俊峰呢,是因為年齡大了,在市局實在是不好安排,被照顧到城南派出所當了個所長。曲徑通表面不得不敬著這位老資格所長,但內心卻一百個不服,看到譚俊峰那張講原則的臉就來氣。
曲徑通也做副所長好多年了,本來以為上任所長退休後,自己可以接任。因為指導員是個軍轉幹部,不懂業務,也沒有什麼根基。所以,當時曲徑通接所長的呼聲還是很高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弄個譚俊峰空降過來當了所長。這讓曲徑通很是不爽,曲徑通的小弟兄們也都憋了一肚子氣。
曲徑通又把趙洋做的那份筆錄撕了下來。曲徑通覺得,有了這個案子,自己與王猛的距離又進一步拉近了,自己取代譚俊峰的時間也進一步縮短了。
曲徑通得意地笑了起來。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一個單位裡有男有女,氣氛就格外活躍。自從程虞進了編輯部,賽嬋娟像想打了興奮劑,上躥下跳眉開眼笑。
程虞剛坐下拿起報紙想看一看。賽嬋娟就湊過來說:“程程,你喝點水吧。我這有咖啡,你來一杯?”
程虞說:“賽姐,能不能別叫我程程,聽起來像幼兒園小朋友。”
賽嬋娟撓撓頭,“那我叫你什麼呢?乾脆就叫你程,對,就叫程。是不是很有感覺?”
程虞說:“叫小程最好。”
賽嬋娟說:“叫小程就太普通了,就叫程。”
程虞說:“行吧,總比程程好。”
“來,喝杯咖啡。”賽嬋娟把自己的咖啡杯遞了過來。
“我去開水間拿個紙杯,我看那裡有紙杯的。”程虞說。
“我去,我去。我帶著咖啡去,一趟就把咖啡衝好了。省得你跑兩趟。”賽嬋娟跳起來,去了開水間。
程虞想,這個賽姐也太熱情了,熱情得有些過火。自己一定要想著,明天帶一個茶杯過來,再帶些咖啡和茶葉。
“程,喝咖啡吧。”賽嬋娟端著咖啡回來了。
這時,陶虹也審完稿子回來了。見賽嬋娟給程虞送咖啡,就說道:“賽嬋娟,你咋不給我衝一杯咖啡呢?”
賽嬋娟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給你衝咖啡啊?想喝自己衝去。”
陶虹說:“你眼裡只有帥哥,典型的重色輕友。”
賽嬋娟回道:“程是我的徒弟,照顧好徒弟的生活,也是我這個當師傅的職責之一。怎麼話到你嘴裡就這麼難聽?”
“小程是你的徒弟?開玩笑吧。就你那水平,誰不知道啊?”陶虹笑道。
賽嬋娟就怕別人說她水平低,氣得跳了起來:“我水平低怎麼了?我水平低,就是能帶徒弟。這可是主任定的。你有水平,主任怎麼不叫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