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已經意識到談家母子的愚蠢了,無論他怎麼解釋,想來在談家母子的心中,那不過是一場誤會或者羅小姐的陰謀,所以他乾脆一句話也不說,如一座山一般的巍然不動,死死的擋住他們的去路。
談夫人罵道:“你算是什麼東西,許家的一條狗,居然敢擋我的路?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模樣,快鬆開我兒子,否則我叫你好看!”
阿仁抬手,點住她的穴道。
談夫人見他居然敢碰自己,敢想趁機罵一句“非禮啊”,結果張了張嘴巴,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了,頓時嚇得渾身顫抖,瞪大了眼睛,嘴巴里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可就是無法說出清晰完整的一個字來。
談以寧見狀,恐懼的問道:“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我說了,請你們自重。”阿仁冷聲說道:“再敢如此不敬,怕是你們會落得一個更慘的下場。”
談以寧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仁道:“你儘管試試。”
談以寧看著他陰沉的目光,感覺到了如刀刃般的鋒銳,嚇得渾身微微顫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阿妍怎麼可能會和你們這樣的人在一起,你們是不是耍了什麼陰謀詭計,挾持了阿妍?你快放開我,不讓我報官了!”
阿仁沒搭理他,回頭看了一眼。
馬車已經走遠了,拐過彎,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他鬆開手,又解開了談夫人的穴道,說道:“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大步的離開。
談夫人連連咳嗽,談以寧愣了一下,疾步上前去,想要攔下阿仁。
但是阿仁走的飛快,他根本跟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
談夫人捂著喉嚨,指著遠處,罵道:“許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談以寧趕緊扶住她的胳膊,問道:“娘,您沒事吧?阿妍肯定是被那個男人給蠱惑了,她才不會陷害韻兒呢,娘,您不能這麼說她。”
“你!”談夫人氣得抬手給了兒子響亮的一耳光,“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笨的兒子,到現在還沒看出來是羅敘妍那個賤人故意栽贓陷害嗎?呵呵,還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勾引金老爺,好陷害韻兒呢!你個傻子啊,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不然的話,她會心虛的不敢見你?”
“不是吧”談以寧的聲音顫抖,顯然是有幾分懷疑了。
談夫人冷哼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他們家還在峽州呢,我就算是告狀告到京城去,也要給韻兒討回一個公道,叫所有人都知道許家的人是什麼貨色!”
話音未落,他們的身後響起銅鑼聲。
“歸州富商金大祿近年來為非作歹,禍害鄉里,昨日官府已查清罪狀,將他捉拿歸案!這些年來,有受到金大祿迫害之人,可前往衙門,刺史親自為百姓們做主。”
一隊衙役從街那頭緩緩走過來,一邊走,當前的一個人打著銅鑼,一邊大聲喊道。
談夫人愣了愣,“這金大祿可是歸州最有名望的富商了,怎麼會”
忽然地,她心生恐懼。
她在韻兒被抓走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奇怪的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那件事過去才兩日,姓羅的死丫頭有什麼通天的本事,居然能讓歸州刺史親自來處置金大祿?!
就在她腦子裡一團亂的時候,兩個人鬼魅般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其中一人說道:“二位,請跟我們去一趟衙門吧。”
談夫人問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