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臉色異常嚴重。
在其身後,莊必凡眉頭緊緊的皺成了“川”字型,不服之前的放蕩不羈。
銀子彈?
陸康強壓住心裡的擔憂,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棺材鋪之內頓時一陣沉默。
“是銀子彈確切無疑了。”
半晌之後,老道慨然而嘆,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嫣兒道:“這丫頭如今搞成這樣就是因為被銀子彈上面的靈力腐蝕掉了生機,情況不容樂觀。”
莊必凡動了動嘴,卻是沒說什麼。只是面色隱隱有些愧疚。
閆飛揚和辛基神父兩人他是見過的。
他要是及時提醒陸康注意這兩人的話,興許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幕了。
陸康不由得看向莊必凡。
莊必凡微微搖頭,面上盡是苦澀的表情。
顯然,他如今面對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了。
“嗡!”
陸康心裡猛地一沉,蹲下身子一把將嫣兒抱在懷裡,喉嚨有些發堵。
傻丫頭。
誰讓你給我擋槍的。
誰讓你擋的?
你家老爺賤命一條,再說哪有那麼容易死。
這下好了,讓老爺眼睜睜的看著而束手無策。
不,不能死。
你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
……
棺材鋪之中盡是陸康的哽咽聲。
老道和莊必凡對視一眼,相繼暗自嘆了一口氣。
“老……老爺。”
隨著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陸康只感覺自己的臉上多出了一雙冰冷的小手。
嫣兒醒了。痴痴的摸著自己的臉,那張蒼老得皺巴巴的臉蛋之上擠出一抹笑容:“老爺,你哭了,你為人家哭了,人家……好感動哦,嚶嚶嚶!”
“放屁!”
陸康沒好氣的拍開她那隻調戲自己的手,轉而又一把抓了過來,緊緊的按在自己臉上,又是哭又是笑的道:“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以後誰給我暖床?誰給我洗衣服?”
“還有啊,我用你的名義捐了幾百萬,你死了,這錢我找誰要?”
“總之你真的不可以死。”
……
老道和莊必凡不約而同的默默走了出去,將私人空間留給這一主一僕。
嫣兒艱難的喘著粗氣,像是拉風箱一般看著他,靜靜的聽他說話,最後弱弱的道:“老爺,人家還是第一次發現你這麼話癆呢,好囉嗦哦,比三爺還囉嗦,跟個娘們似的。”
“去你的。”
陸康猛地吸了一下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