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和倩兒兩個人就傻愣愣的看著範想的動作,直到這個時候兩個人才明白這是給她們二人燒的洗澡水,洛凝和倩兒心中都忍不住的好笑,心中卻也有著幾分感動,兩個人洗完了以後,倩兒開啟了房門,本來是打算自己將水倒掉的,卻沒有想到的是範想和範和兩個人又走了進來還是一人一個木桶就那麼拎了出去,而這個時候範雷才進了洛凝的房屋,躡手躡腳的將一個籃子放在了洛凝的桌子上然後撒腿跑了出去。
洛凝和倩兒掀開蓋著簾子的籃子,裡面則是幾個野果子,看樣子是三兄弟特意拿來討好小表妹的卻不知道怎麼樣來表達,洛凝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倩兒也是在一旁捂著肚子笑個不停,這范家三兄弟實在是太好玩了。
洛凝現在不過是小屁孩一個,可是范家這三兄弟在洛凝面前卻是一個比一個扭捏,真的不知道舅媽是怎麼管教出來的。
“大小姐,他們真好玩!”倩兒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笑道。
“不錯,實在是太好玩了!”洛凝也忍不住的直點頭同意。
“你說什麼?許將軍竟然騙了咱們的地契?”範高一聽見範夫人將實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臉色立刻大變,一拍桌子就要暴怒而起。
“範高,你是不是不聽我的了?”範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冷了起來,聲音也拔高了。範大將軍一下子癱軟了下來,若說是範大將軍有什麼毛病那就是懼內了,這種懼不是畏懼,其實是敬畏,只是這種敬畏有的時候過於盲目了,除了提兵打仗這些事情範夫人肯定是不管的,但是至於家長裡短人來送往的這些事情就都是範夫人說的算了。
實在範大將軍夫綱不振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家裡確實窮了點,如果不是範夫人有的時候縫縫補補洗洗涮涮的補貼家裡的日子,這范家的日子不一定得怎麼樣難過呢。
“我不是不聽,只是那是我的兄弟啊!”範高一臉的痛心疾首,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髮,那種心痛真的是錐心刺骨,沒想到本來的好兄弟竟然算計了自己家的產業,如果那許將軍要是明著管範將軍要,範將軍也不會痛苦,而且許將軍那些年家裡過的窮可都是範高一手拉扯起來的啊。
“唉,範高啊,我知道你兄弟情深,可是你想想咱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咱們受苦不要緊,咱們的孩子受苦也不要緊,可是外甥女呢?外甥女可是過慣了相府大小姐的生活,你就讓她在咱們這粗茶淡飯?另外你那兄弟現在還是你兄弟麼?你想想他做的這叫什麼事!”範夫人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道。
“唉!我也知道是這麼回事,罷了,我就聽憑夫人點將吧!”範高頹然的說道,虎目中隱隱的有著淚花。
“不是聽憑我,是聽憑咱們的外甥女,我一個不識字的婦道人家能有什麼見識,我說咱們的外甥女要去老二的學校唸書,你可得使勁啊,你看如果我們兩個有一個人識字的今天會在外甥女面前出這洋相麼?”範夫人嬌嗔的捶了範高一拳笑呵呵的說道。
“夫人放心,不僅僅是凝兒,連這三個小子我都給送去學院,不能讓他們以後也吃這不識字的虧。”範高立刻一把拽住了夫人的手認真的說道。
範夫人展顏一笑,那笑容如花般的綻放,一下子將範大將軍迷得找不到北了,長夜漫漫雖然是這種簡陋的小屋子,但是隻要有真情在那麼所有的幸福都是不言而喻的。
“大哥,今兒讓我來吃飯可是有什麼好事啊?”許將軍和範高樓脖子抱腰的兩個人進了內堂。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兄弟啊,你是知道我家有兩個入不敷出的鋪子,我今兒是有事找你商量啊!”範高說著給許將軍刀了一杯酒。
“大哥的事情也該和嫂夫人商量才是,怎麼找到了兄弟?”許將軍非常的奇怪不知道範高為什麼突然讓人請他來吃飯,而且來了以後見內堂上的酒席早已經擺放好了,酒席很豐盛,可是許將軍心中卻突然有了一絲驚慌。
“是這樣的,還是因為家裡入不敷出的那幾個鋪子!”範高滿臉的苦笑。“吶,地契就在這個盒子裡,我的心思是想將那幾個鋪子給賣掉,可是你嫂子說什麼也不同意,說要把那幾個鋪子留給外甥女當嫁妝!哎!”範高一邊說一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兄弟啊,你素來都是有主見的,你給大哥我出個主意!”範高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似乎為了這件事情非常的苦惱。
“這,大哥,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啊!”許將軍皺了一下眉頭心中卻是突然一喜,如果自己能夠趁機把這鋪子買了下倆,給範高點銀子這輩子永遠也不用怕有人發現這件事情了。
許將軍剛想要說下去,突然外面傳來了范家的小三範和的高喊。“爹,著火了,表妹的屋子著火了!”
“什麼?”範將軍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當家的,你還不趕緊死來!”又傳來了範夫人哭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