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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五位草原王齊聚的王帳之中。
早早奔赴戰場的金鹿王和黑獅王,神情堅毅而冷漠,但眼神深處則是有一些躲閃,他們不敢抬頭直視那道漆黑且龐大的身影,也沒有去回應四周那些錯愕的目光,兩位上三姓的草原王,沉默低下頭,按住自己腰間的長劍,一言不發。
沉默。
就只剩下了沉默。
王帳之內,幾位草原王的神情都是一般難看,他們作為草原最高權力的擁有者……對於過去的那段黑暗歷史,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為了鞏固母河的統治,為了塑造八王旗的神聖形象,他們自然而然的將過往的黑暗歷史抹去。
迫害那些遭受“源煞”侵蝕的病者。
曾經犯下累累罪行,殘酷無度的那些草原王。
沾染過血汙的母河……
以及“源煞”本身。
白狼王面色蒼白,他怔怔看著源煞之中,懸浮在千軍萬馬上空的那道身影,東皇的目光平靜望向每一個人。
一個人,對視千萬人,眼中浩瀚如深淵。
……
……
如果這是一場戰爭。
那麼從東皇收攏“源煞”的那一刻起,結局就已經註定……草原輸在了最開始,從他們決定隱瞞“源煞”真相之時,就註定無法對抗黑暗。
寧奕懸浮在天啟之河的河底,無數河水繚繞,劍氣不斷與源煞碰撞,清開一道空蕩的圓形領域,他平靜看著遠方的東皇,那個男人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黑暗不可能抹除。
因為畏懼黑暗帶來的動亂,而選擇欺騙,隱瞞,躲避。
只會帶來更大的慘敗。
他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天啟之河,那團圓形的領域還在擴張,神性劍氣不斷衍生,與源煞做著熾烈的碰撞……這條母河的河水已經被煞氣玷汙,唯一能夠對抗的,就是執劍者的浩蕩光明,東皇留下了一角衣袂,寧奕也留下一縷劍氣。
兩兩抗衡。
他的身形瞬間出現在王帳之中。
“烏爾勒——”
營帳的煞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寧奕的出現,重新將這份注意力拉回。
“我睡了多久,發生了什麼?”寧奕快速掃視一眼,他望著那團煞氣,“給我一份詳細的情報,越細緻越好……不僅僅要草原的,北境一定也發生了大事。”
很快,一塊玉佩便遞了過來。
寧奕拿起玉佩,平靜以神念汲取著其中的資訊。
而東皇的聲音,仍然在戰場之上回蕩。
“仔細回想一下……母河的權貴者,給你們帶來了什麼?錦衣,玉食,長生,安穩……還是戰亂,動盪,謊言,疾病?”那個身材極其高大的黑袍男人,聲音輕緩,戲謔笑道:“他們不知道你們每天有多少人死去……他們也不在乎……畢竟這世上不存在所謂的‘感同身受’……對吧?”
“除非,他們親自經歷這種痛苦。”
東皇俯瞰著這片浩蕩的長線,平靜道:“世間萬物都需要‘秩序’,而當一切紊亂的時候,需要一個人將他扶正。”
“我只是一縷火星……”他木然開口,徐徐說道:“而諸位被壓迫者,才是真正的火焰,從來就沒有黑暗,一切只因為我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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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燃起,需要那麼一個合適的時機。”
他微笑道:“這場戰爭開啟,就不會停止,每一個人,每一刻,都可以選擇加入……如果你想要推翻這場不公平,想要撕碎母河權貴的醜陋嘴臉,那麼歡迎你們燃燒自己,加入黑暗,或者……照亮黑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