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對這般誘惑的微笑,倒抽一口涼氣:“二師兄,我只是說那個賣身契的事……”
“我明白。”沐方錦甩開扇子,輕輕地扇風:“你明說是幫李沉,自己的私心也很重嘛,行了不用解釋什麼,”說著,用扇子指了指她,“你自己心裡真正所想,怎麼會輕易的告訴我呢?對吧小師妹?”
說實話,小師妹這個詞,此時從他口中說出來,總讓她覺得心裡毛毛的。防賊防火防師兄神馬的看來著實必要,確實給採取點措施來。
可雖是這樣想的,但沐方錦那廝終究還是個規矩人,雖說自此之後一直住在西府,但因為倆人時差的問題,平時幾乎也很少見面,幾乎是辛夷還沒起呢,沐方錦就去御史臺了,等沐方錦下班回來的時候,頂多也就一起吃個飯就各自洗洗睡了。
至於辛夷的工作嘛,她雖然還是名義上的僕從,但畢竟整個家裡都知道那是他的師弟,髒活累活自然輪不著她去做。再加上李沉那邊都已經得到沐方錦的默許,看起來這送花的工作都不用她親自出馬,這米蟲一樣做吃等死的日子真叫個舒坦。
轉眼又是十日的旬假,平時若說忙,不去看看老孃倒也情有可原。但現在不常回家看看都算違法了,沐方錦也好歹得回東府瞧上一瞧。可二人剛剛要上馬車前往東府的時候,瞧著不遠處有人策馬而來。
白馬黑衣,長髮飄忽。這不就是傳說中白馬……呃,騎士?
那人疾馳而來而後利落的翻身下馬,一身狩衣獵獵,現出高大結實的身形。私心看來,辛夷覺得這身衣裳可比冀州初見時見他穿的那套強多了。
果然是人靠衣裝麼。
“怎麼這麼急匆匆的趕來。”沐方錦一見來人反而笑了笑:“步都尉這是出了什麼大事?”
步都尉……?敢情這步非魚好像也很厲害的樣子哦。
步非魚眉毛緊了緊:“你若再用這來稱呼,我可真要不客氣的稱呼你恩公了?”他說到這,輕嘆了一口氣:“不說這個了,我今日找你,是沒有想到你、你竟然真的預備走這一步。”他頓了頓:“難不成三殿下逼你做的不成?”
辛夷全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左看看右看看的插不上話。而步非魚一低頭就看見了辛夷,眼神中彷彿帶著些似曾相識,正要伸手拉沐方錦去一邊細說,卻又被沐方錦拉了回來。
“不礙事,他是我師弟,算是自己人。”
步非魚上下打量辛夷一番,點點頭,沒開腔。
卻看沐方錦接下的回答倒是淡然:“你剛剛所言差矣,並非是殿下逼我,只是這一步早晚要跨出去,只有身在其位才能有所裨益。”
“可你也該知道……這爬得越高,摔得就越重。”步非魚依舊是一臉擔憂:“尤其是像你現在這樣。這一步……踩得太虛。”
“看來你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怎麼……不準備先與我道喜?”
步非魚緩緩搖頭,“我認為無喜可道。”
“要想幫三殿下,這一步是必然要為之的,你在宮內行走,想必應當也知道這些事情。”沐方錦壓低聲音道:“咱們三殿下的地位,彷彿並不穩妥。”
辛夷在一邊聽著聽著大概是懂了,畢竟先前還有男神三殿下來找沐方錦時候的前言。二者稍加結合,她就能理解如今的處境。
怕是先前那二皇子如今打了勝仗,很容易動搖三殿下的儲位,所以看來是由世泓來施計,給沐方錦升個官兒,到時候不就更能幫著男神了麼。
只不過……這步非魚說的‘這一步太虛’又是什麼意思?
辛夷終究不大明白,卻見步非魚已經將一雙眉毛都絞在一起,臉上神色十分不痛快。“總之,我不覺得這次升遷是好事,你會成為眾矢之的。”
沐方錦輕笑一聲:“不,其實我覺得我早就已經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了,這與我倒是無妨……反正我手裡攥著更多人的把柄,還怕什麼呢。”說到這兒沐方錦這才一伸手:“不過步都尉你倒是很少出宮來,既然都來了,就去府裡坐坐?”
“還是罷了。”步非魚似乎看出他本就沒有請人做客的意思,冷冷淡淡的說著,轉身就要去牽馬。“隨你的喜歡。”
“若是有一日要你幫著三殿下,你幫是不幫。”
步非魚翻身上馬,透著武家漢子的威武颯爽,“如果和你相關的話,我自然會幫……但我還是期望並沒有那一日。”說罷,撥轉馬頭,道一聲,“就此別過。”說罷便揚鞭策馬而去了。
嗯,從沐方錦和步非魚的對話當中,辛夷嗅到了滿滿的JQ的味道。
大師兄,咱們二師兄彷彿對你不忠啦,他好像有好多好基友耶!!
……二師兄,您不會真的有龍陽之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