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次嘗試,陳易遇到的情況基本類似,價格都貴的離譜,一隻現代工藝品的紙扇,成本價不到一塊,老闆都敢狠心要到一千。
半個小時過去,陳易硬是沒有出手一次,其中有好幾樣物件都不錯,年頭不小,賣相也可以,但一聽老闆高到離譜的報價,陳易只能放棄。
陳易仍然在鎮定的尋找著機會,但劉冰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緊張,這一次賭鬥,看似是陳易和白宗明兩人之間的事情,實際上是劉家和白家之間的博弈,一百萬對兩家來說都不算什麼,即便是陳易現在也不把一百萬放在眼裡,可是象徵意義卻遠比實際意義大的多。
如果陳易贏了,證明劉長春寶刀未老,無論識寶還是識人,眼光獨到,陳易如果再順利進入京城大學,那劉長春的威望更是再進一步。自古民不與官鬥,上邊有人好辦事,莊旭巖只是個大學教授,但京城大學的考古系教授,或多或少都會帶有官方的影子。
同時也會是對白宗明自不量力的一個打擊。
可若陳易輸了,那就徹底坐實了劉家已老邁,被過度完成的白家壓住一頭,白宗明也將長江後浪推前浪的站穩位置。
週會長則是面帶冷笑,看笑話般看著陳易如陷泥沼,寸步難行。
他說是泉城古董協會的會長,可那個協會純粹是民間組織,沒有多少號召力,只是出面協調一下各地方的古董商人,定期組織幾次交流會。即使這個交流會也不得不依靠於各大勢力的力量。
出人,出物,出場地,都不是他們自己能解決的,倘若週會長能自己一個人解決這些,那就不叫泉城古董協會了,早改名叫泉城古董集團,開始大把大把的賺銀子,哪裡還用的著仰人鼻息看人臉色。
他也就能壓一下那些中下層的古董商販,對於其他幾大勢力,頂多是暗中給安排個好點或差點的位置,幫他們義務做做宣傳,但也不敢太過明顯。
為了保證自己的位置,也為了保住泉城古董協會的地位,他是最早一批選擇白家陣營的人,而且圈內人盡皆知。
現在的他和白家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然希望陳易輸掉這次賭局,輸的越慘越好!
“兄弟,進展咋樣?買到啥好東西了嗎?”吳胖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陳易伸出空空如也的雙手做了個無奈的動作,其意自明。
劉冰情緒低落,見吳胖子回來,問道,“白宗明收貨怎麼樣?應該不錯吧?”
吳胖子顧不得擦一下滿腦門滾動的汗珠,義憤填膺道:“狗日的,白家那小子也太無恥了,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硬生生把價格壓到成本價,那些賣家也是厚顏至極,屁都不放一個不說,有的還主動降價,我看就是他撿不到漏,光是靠成本和市場中間的差價,就能把一百萬翻上一兩翻。”
“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劉冰本就煩躁,這下更是徹底惱了。
週會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嘿嘿,白總憑身份也算一種本事,你們如果不服,也可以照做啊,沒人攔著,如果做不到,就乾脆認輸得了,別到時候一百萬還剩下五十萬。”
“週會長,白家給了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向著他們說話?不會是私下收了東西吧?這要傳出去,可對你會長的名聲不大好”,劉冰冷冰冰的說道。
“劉小姐,你這話有些過了,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如果懷疑我收了白家的好處,那好,拿出證據來,如果屬實,我立刻辭了這會長的職位,讓給你劉小姐,如果沒有,那還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週會長也是老油條,這種話聽多了,應對起來從容不怕,還倒打一耙。
“好了”,陳易攔住氣呼呼的劉冰,又對週會長道:“我倒是可以說一下,從你面相看,顴骨微微凸起有肉包裹,腮骨龐大,也叫炸腮,這兩處部位同時泛紅,說明最近你的橫財一直很旺,時間在八天之內,你說是不是?”
週會長這次淡定不了了,因為上一次替白家辦事,就在一個星期之前,他自認做得很隱蔽,但陳易怎麼知道的?難不成真的能掐會算?
“你現在最擔心的應該是賭局,而不是我,哼!”
不知道陳易哪裡惹了白家,讓白宗明如此的針鋒相對,週會長心中畫了一陣鬼,很識趣的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