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一直到結束,唐劍都沒有再見到賀尋。
他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出院了沒有,反正在學校是不曾看到過對方的身影,也沒有對方的聯絡方式,便是想要找到對方都很困難,只得作罷。
約見青狐卡牌交易所的那位主管,是定在三天後。
唐劍離開了江北大學,便攔了輛車,直奔大伯賀勇家裡去。
儘管他實在不太想住在大伯家裡,即使是住外面賓館都要比住別人家裡自在瀟灑,然而這件事父母已是敲定,他也不好反駁以免二老擔心。
......
賀勇曾經是個商人,走南闖北想搞出一番事業,奈何這個世界基本所有賺錢的生意都是圍繞卡牌。
普通人想要做點小生意容易,想做大生意,例如販賣利潤極高的綠品以上的卡牌,那就必須本身擁有卡師證件,才可以大量販賣對應商品,否則便是違法。
不過普通人也不至於說就走投無路。
例如專門只做些服務於普通人的生意,也一樣是可以賺錢的,比如餐飲業服裝業等等,一樣不乏普通人賺大錢成為富商。
但相對的,聯邦福利政策上的傾斜往往是偏向卡師階級,普通人本就在條條框框上限制得比卡師要緊,想要賺大錢,競爭壓力和難度,都無疑要大很多。
唯有卡牌生意或者類似的周邊材料生意,才是真正一本萬利,供不應求。
因為很多卡牌販賣渠道,都只認卡師的身份。
像那些珍貴的綠色、藍色、甚至紫色卡牌或者材料,不是卡師,還想做出生意渠道,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隻兔子,和一群狼談判,怎麼從他們的口袋裡把他們的錢賺出來,可能麼?
最終結果,只會是兔子連帶著所有家底,被一群狼瓜分。
當然即使自身不是卡師也沒有關係,非要做這種利潤極大的卡牌生意,也可以用錢招攬來一位卡師給自己的公司、工作室當法人,這樣也能把生意做出去。
可這樣的僱傭關係,也存在極大不穩定性,而且每月賺的大部分利潤都用以打點給卡師之間,基本上賺得也不會太多。
甚至生意一旦做大,自己的法人卡師都可能擺自己一道,卷錢跑人,你一隻肥兔子還想追一頭狼去討債?
上法院起訴都很難勝訴。
卡牌世界,卡師與普通人之間的地位差距,實在太明顯森嚴,壓得普通人喘不過氣來,各個都心裡憋著一股氣,即使自己不成為卡師,也想將後代培養成卡師。
唐劍的大伯賀勇,便是因去年公司出了些狀況,法人卡師見情況不妙,直接卷錢跑路,導致賀勇幾乎破產,甚至此時還欠了一筆債務。
賀勇不是沒有起訴上訪過,沒用。
他找的那位法人卡師交了一筆錢給另外一名更厲害的卡師,請對方稍微出面化解麻煩。
賀勇別說破產了,就算沒破產,也很難透過起訴的手段,拿回自己的財產。
......
世界本就沒多少公平,一個普通人想要起訴舉報某位大人物,容易麼?
就算曆史上的確有勝訴的例子,但更多的卻是黯然神傷。
賀勇敗訴後估計是受到了一些暗裡的警告,灰溜溜回到了江北市的本家發展,生活所迫,便又開了一個制卡工作室。
市場上雖然有很多卡牌販賣,但這就跟各個地區的特產不同一個道理。
橘生南國為橘,生北國則為枳。
有些卡牌,在地星南半球那是很常見,在地星北半球那或許就很罕見。
因為卡牌的絕大多數製作材料都出自天坑。
各種天坑內出的材料都不一樣,也就導致地星各地區的卡牌流派有所不同。
像有的地區出大量金礦,那裡的金子肯定便宜,金飾品就很多。
有的地區沒有金礦只有玉礦,那肯定是金子貴玉卻很氾濫。
賀勇開的卡牌製作室,便是依據這種商業理念而建立的。
他走南闖北多年,即使現在灰溜溜回來,手裡其實還是有部分資源渠道,並且利用多年人脈,再度找了一名覺得靠譜的一星卡師,作為工作室的合作伙伴。
利用這些資源渠道,賀勇覺得還是有可能再賺一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