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跟我哥一樣吧,其實也說不準,有可能會比我哥好點,也有可能比我哥更差,這都得看寶兒被洗腦到什麼程度而定,真可惜了我那可愛的小侄子。”
不過在顏時看來,淮靳楠的作風跟脾氣已經可怕得不能再可怕了。
如果寶兒再變得和淮靳楠一個德行,他實在不敢想象那是一幅多麼恐怖的畫面。
“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現在就去?”
秦以萊聽得頭皮發麻,又一次急切的抓住了顏時的胳膊。
“誒,這回可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事兒我實在幫不了。”
顏時連忙像甩燙手山芋似的擺了擺手,“連我哥親自登門都不一定給見上一面,更別說你了。”
“可是我……”
秦以萊欲言又止,可在眼下的時分她實在沒辦法對顏時說出實情。但內心又對寶兒的狀況極其的擔憂。
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她在他身邊缺席了五年,好不容易見上了幾面,中途發生了那麼巨大的誤會還沒有解開,就被淮老爺子軟禁了。
聽說,他會成為淮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她無法想象,這麼稚嫩天真的孩子若是長時間緊繃著一張嚴肅沉著的臉,是有好可怕。
“帶我去找淮靳楠,快,帶我去見他,我有話要和他說!”
秦以萊也顧不上自己現在的樣子狼狽與否,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寶兒。
她不允許自己的兒子變得跟殘酷無情的淮家人一樣!絕對不允許!
“你確定要穿成這樣,去——”
“我很確定,帶我去見他!”秦以萊不由分說的打斷了顏時所要說的話。
顏時微微點了點頭,拿起放在方向盤前的手機,“那我先給他打個電話,確定他在哪裡,我再送你過去。”
打了一通電話詢問到,淮靳楠現在在公司的天台。
顏時一車送達,和秦以萊一同上了天台,看到淮靳楠冷傲的神情。
雖心有不忍,卻還是隻淺淡的說了一句:“你們慢聊,我就不打擾了。”
隨著顏時在樓道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秦以萊緊緊裹了裹身上的風衣,但冷風颳過,還是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淮靳楠見狀,厭惡遍佈的眸底湧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他站起身來,脫下身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走進秦以萊,粗魯得給她套上。
冷冷的瞥了一眼她身上的這件黑色風衣,清冷的質問出聲:“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跟顏時在一起?”
他看著她一臉的恍惚,態度也稍微軟了幾分,卻還是透著凌寒:“別告訴我只是碰巧,我不會信的。”
秦以萊愣了愣神,抬眸對上了他深邃的瞳孔,嘴唇上殘留的紅色唇彩已經乾涸起皮:“我沒錢打車了,所以打電話叫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