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顏時心裡就冒出了一團火,扭過頭去對淮靳楠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簡單啊,當你在頭腦清醒都想要睡她的那個女人,差不多就是喜歡了吧。”
說完這句,顏時不再關注淮靳楠的表情,推開而去。
帶上辦公室的門,仔細想想,剛才自己的那句話也實在是流氓得很,但介於淮靳楠一向都潔身自好,多半也只會把剛才的那句話當做玩笑,於是便也放下了心來。
忽然腦子裡又冒出另外一個念頭來。
也不知道秦以萊這妞最近過得怎麼樣?
……
“哈欠!”
喝得爛醉的秦以萊窩在沙發的角落,忽然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突然感覺褲子口袋裡有什麼東西膈應得腿有點疼。
“什麼東西……”
罵罵咧咧的從口袋裡摸了出來,是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眼前虛晃著,一張卡恍恍惚惚被看成了兩張。秦以萊甩了甩沉重的頭,忽然才回想起來這張卡是前天晚上淮靳楠給她的“賣身錢”。
自從她帶回來開始就一直放在了她的身上。
想想也是諷刺,明知道去淮家會被淮靳楠羞辱,她還是去了,最後還拿回來一張侮辱人格的銀行卡。
心裡的苦悶無處排解,秦以萊拿出手機撥打了一串電話號碼。
接通之後,秦以萊就開始乘著睡意喋喋不休的抱怨道:“喂,舒雅你先別說話你聽我跟你說……那,那姓淮的就他媽是個王八蛋,還真把老孃當賣身的了,你知道他給了我多少錢嗎?五百萬,整整五百萬!”
電話那一端果然是沉默的,而秦以萊則是接著又說:“現在我什麼都沒了,你也回了美國,在這裡我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我什麼也沒有,房東今天還敲門說讓我明天就從公寓搬出去。我不想回秦家,舒雅你說,我,嗝~我該怎麼辦?”
她現在醉醺醺,連說話也抖得不清不楚。
“舒雅,你什麼時候能回來陪陪我啊,呵呵,我們去旅遊啊,以前那些破事就讓它滾一邊去!我累了,真的好累……”
秦以萊神情恍惚,不經意間眼角已經淌下了眼淚,苦澀已經蔓延到了喉嚨,苦得她喘不過氣。
“舒雅,你說話呀?你怎麼還,不說話?”
她暈暈乎乎的又冒了一句。
聽筒那一端沉默了幾秒,有了動靜:“以萊,是我。”
是男人的聲音,並非秦舒雅。
“哦,你是秦舒雅的男朋友吧?”秦以萊打了個酒嗝,低聲唸叨了一句:“這才回去幾天就又換新的啦?每次動作都那麼快。”
“以萊你醉了,你在哪兒,我馬上——”
“等等,”那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以萊開口打斷,“你怎麼知道我叫秦以萊,我告訴你,我姓葉,我叫葉以萊……”
“傻丫頭,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了?”對面的男人又急又氣,“我是凜毅啊。”
“凜毅,涼凜毅?”
秦以萊把手機從耳畔拿下來,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涼凜毅三個字在螢幕上晃動,“怎麼是你,我不是打電話給舒雅了嗎?打錯了?”
“以萊,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這就過去看你。”聽到她的胡言亂語,涼凜毅更加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