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靳楠沒有說話,重重的吸了口煙,煙霧繚繞之中,表情愈發模糊不清。
“你今天喝那麼多,現在肯定很不舒服吧,我現在去給你——”
說著,秦昕冉下床就要往外走。
“不用了。”淮靳楠突然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他伸手在床頭櫃面上的菸灰缸裡抖了抖菸灰,“我現在很清醒。”
看著淮靳楠抽完了一整隻香菸,又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支,剛要點燃時,卻被秦昕冉搶了過去背在了身後,“才喝了酒,就不要抽了。”
“拿給我。”
淮靳楠皺了皺眉,眼底明顯揣著不悅。
秦昕冉把煙盒捏得很緊,搖了搖頭,淮靳楠臉上略過一抹不耐煩,低聲斥道:“拿來!”
他直接把她拽了過來,從她身後硬搶了過來,抽出一支菸來再次點燃,慢悠悠的開口:“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不,一點兒都不。”
要是淮靳楠好騙的話,她又怎麼會努力的追隨了這麼久,使了那麼多的心思,卻還是一次次的被他無情的推開,從而奔向了秦以萊?
淮靳楠歪過頭,一番吞雲吐霧,忽然洩出一聲冷笑,“既然不,那你和你那妹妹為什麼又從來對我都沒有過半分的坦誠?”
為什麼總要把她和那個賤女人相提並論?!
秦昕冉心裡暗自發恨,一句為經過大腦思考的話衝口而出:“我跟她不一樣!”
“不一樣?”
淮靳楠冷嗤一笑,語氣之中帶著諷刺之意,掐滅了手裡的半隻煙,突兀的凝聲冷道:“有什麼不一樣?!是你比她惡毒心狠些,還是說是你瞞著我的事情比她少一些?”
他眼底遍佈著陰騖,幽暗的瞳孔黑沉如濃墨,怎麼也化不開,由此顯得更加難以判斷他暴怒的程度。
“五年前,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淮靳楠進一步的逼問使她臉色突變,眼底浮出了一層驚恐,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他卻突然的站起身朝她一步逼近。
森冷可怖的質問接踵而至,“說!你對她究竟做過什麼?!”
對她做過什麼……
呵,今天這個男人三句話不離秦以萊,是想向她表達什麼?已經喜歡那賤貨喜歡得無法自拔了嗎?
他突然的提起五年前,必定是秦以萊這該死的傢伙在他面前說過什麼不該說的……
心裡的嫉妒和怒氣在此時此刻被一下子點燃。
秦昕冉抬眼直瞪著淮靳楠冷冰如寒的瞳孔,嘴角勾起一絲絕望的笑,“在你看來,憑我的能力,我能對她做什麼?”
淮靳楠在她說出這一句之後,眉峰微凜,張嘴剛要說話,就又聽到秦昕冉低沉的嗓音傳來,“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正眼看過我,我對你的好你也視而不見,可為了秦以萊,你今天居然你就用這種語氣?”
她劈頭蓋臉的一頓話後,淮靳楠的表情沒有起任何的變化,也只是冷眼繼續看著他,那一抹淡然的神色,看不到一絲情感。
見他慣性的沉默,她這次再也不願意妥協,連同這些年來一起所受的難堪一齊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