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句話以同樣的方式還給了她。
秦以萊心跳一滯,又伴隨著下一次的跳動狠狠抽痛。
她壓這心裡的火氣,看著淮靳楠,嘴裡劃出一抹譏諷,“不用這麼刻意的學我說話,姐夫那麼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
眼睜睜的看著秦以萊從身邊擦過,轉眼走到了樓道口。
他瞳孔收緊,一句低叱伴隨著憤恨同時噴湧而出,“秦以萊,你給我站住!”
“姐夫是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秦以萊停了下來,回頭望向他,臉上的表情未起任何的波瀾。
這個男人有時候總是這樣的自相矛盾,她也已經習慣了這樣走到一半就被喊停的節奏。
幾秒後,淮靳楠才再度開口:“你去哪兒?”
聽到這兒,秦以萊忍不住發笑,牽動著身體微微的抖動,笑聲止住後說道:“當然是去姐夫希望我去的地方了。”
她伸手悠然的朝他揮了揮,走了個乾脆,只在樓道中留下幾聲殘笑。
某一句話就在這一剎那哽在了淮靳楠的喉嚨,他雙手緊握著卻沒有追上去,眼底的那一抹隱忍隨著憤怒在不斷髮酵。
秦以萊回了一趟房間,看到這紗帳被半開的窗戶吹進一陣狂風吹拂得四下襬動,恍惚間,她想起了淮靳楠和鈴木兩個人相擁的場景。
強烈的怨念酸澀滋味湧上心頭,迫使她離開了這個房間,直接跑下了樓衝出別墅,去了海邊。
海風清新,遠處的燈塔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變得忽明忽暗。
可壓抑在心裡的情緒就像是一根根的藤蔓纏繞著,拔不掉扯不斷,越是想要清除,就越會把自己扯得生疼。
風一浪強過一浪,從海里襲來。
激起了層層海浪拍打著海灘和礁石。
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天空,昏暗一片,一點點冰涼滴落在臉頰,伸手一接,是大顆大顆的雨點。
很快便是雨下傾盆,雨水猶如走珠朝秦以萊拍打而來。
秦以萊心裡頓時升起煩躁,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日本的天氣預報可真是比中國的更加不靠譜。
別墅內。
淮靳楠在客廳拿著一份週刊雜誌已經看了足足十分鐘左右,臉上的不耐煩愈發顯而易見。
似乎實在忍受不住,將手裡的雜誌往桌上一扔,直上了二樓,敲開了上村木樹的門。
洗漱完畢穿著一身睡袍的上村看到淮靳楠這副臉色,眼裡閃過驚愕,最後淡淡一笑:“淮靳楠君,您有事嗎?”
淮靳楠的視線直接的略過了他,大概在他的房間裡都掃過了一遍,最後才將目光給移回,“她不在你這兒?”
“您指誰?”上村木樹一臉懵。
看到上村這樣的反應,淮靳楠嘴裡蹦出一聲低咒:“該死!”
“納……尼?”
上村在淮靳楠走後仍然沒有反應的過來,臉上呆滯的表情豐富至極。
淮靳楠奔向樓上,直接開啟了秦以萊的房門,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半開的窗戶雨水被風捲入,濺在了他的臉上。
既然兩處都不在,那這個女人會不會……
心裡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他下樓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了一直在大廳忙碌的女傭,得知秦以萊的確是出去了。
“傘を探して。(給我找把雨傘)”淮靳楠向女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