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去打攪為好。
秦以萊扭頭去了前臺,卻不知道淮靳楠在她背過身去的那一瞬,便轉過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背影。
深如寒潭的雙目,陰騖滿溢。
之前她在美國的時候認識過一個日本男人,因為感興趣,便讓他教過一段時間的日語,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她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前臺小姐用日語禮貌詢問:“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這句話秦以萊也只是聽出了幾個單詞,艱難的回答:“私は(我)……”
前臺的笑容頓時有些尷尬:“何?”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一個陰影從頭頂將她從頭到腳的覆蓋,一聲低沉的男音冷冽響起:“磨蹭什麼!”
“我不會日語!”秦以萊氣鼓鼓的瞪向他,咬牙低聲道。
“不會日語,難道你連英文也不會嗎?”男人低下頭來,側臉從她眼前擦過,滑落到她的耳畔,話語之中帶著明顯的譏誚。
秦以萊突然臉色漲紅,除了憤怒之外還帶著幾分難為情。
該死的,怎麼到關鍵時刻她把她最拿手的英語給忘了?!真是白白在美國待了這麼多年!
這樣的近距離過於曖昧,淮靳楠似乎突然的察覺到了這一點,瞬間拉開了她和秦以萊之間的間距。
他對前臺用了一口流利的日語道:“3023と3024ルームカード(3021和3024的房卡)。”
而此時此刻,前臺的接待小姐已經被淮靳楠美男的外貌迷得暈頭轉向,良久才反應了過來,遞上了房卡。
拿了房卡,前臺還想再說點什麼,淮靳楠已經拉著秦以萊去乘坐電梯。
“從今天到明天整個白天都是休息時間,還有,出門記得帶上腦子,別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這是下電梯之前,淮靳楠唯一對她說的一句話。
“我怎麼——”
‘丟你人了’這四個字還未說出口,淮靳楠在酒店的走廊上,轉過身來把房卡遠遠的拋到了她手裡,“3023。”
算了,多說無益。
秦以萊拿起房卡,房間就在淮靳楠的對面,在她才插入房卡開門的時候,對面已經“嘭”的一聲關了門。
“……”
一陣消磁聲,秦以萊擰開房門走了進去,服務生送來了行李。
時間一晃就入了夜,坐在陽臺上看了半天的東京由白到黑的景色,突然覺得身體乏得很,她便起身去浴室打算洗個澡就休息。
可是進了浴室,開啟淋浴噴頭,卻半點反應也沒有,起初是懷疑停水,可是開啟水龍頭卻是正常。
什麼高階的破酒店,連淋浴都是壞的?
她把電話打去了前臺,前臺的回覆就只是一句:“您稍等,我們立即讓人過來維修。”
掛了電話,左等右等,卻沒有看到有所謂的人來維修,本打算直接去敲對面房間的門,可再三猶豫之下,她還是先給淮靳楠打了個電話。
連續三遍都沒有人接聽。
算了,死就死吧!
扔下手機,秦以萊徑直走去了對面的3024。
“篤篤篤——”
重複的敲了幾遍房門,手裡帶的睡袍沒有拿穩掉落在地,蹲下身去撿,一束燈光打到了她的身上,隨後又有一道陰影將光給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