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看到顏時的動作,但秦以萊多半也猜到了煙已經被他給順走。
“我可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秦以萊笑得淡然,舉手投足之間都絲毫不露出破綻。
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看似的平靜,都似乎是在隱瞞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也曾聽說,她和她母親失蹤了五年,難道五年前她遭受了很大的變故?
更加奇怪的是,秦家老爺子也沒發出什麼尋人的動靜。
想到深切的一層,他突然話鋒一轉,帶了幾分玩味:“你姐為了陷害你進了醫院,你心裡有沒有什麼感想?”
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冒著生命安全。
果然這電視上的宮廷劇也不算是胡編亂造啊。
“她開心就好。”
秦以萊已經不想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的意見,因為一想起秦昕冉那一臉聖母柔弱的表情,她便會一同聯想到寶兒嘴裡吼出的一聲聲斥罵。
壞女人!
你這個壞女人,我討厭你……
大腦被炸得轟鳴,她甩了甩昏沉的頭,儘量掩飾住她對秦昕冉的灼灼恨意,卻還是讓顏時盡收眼底。
她嗤笑一聲,忽然平靜了情緒,緩緩的開口:“我很想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哪怕窮得揭不開鍋,我都不願意像現在,每天過得渾渾噩噩,一照鏡子,我都快認不出我到底是誰了。”
要是當初她和母親一塊兒死去倒也一了百了,可老天既然讓她活著,那她就得揹負起曾經所承受的全部仇恨。
復仇是支撐起她這副軀殼的唯一動力。
唯獨寶兒的一句壞女人,就把她建立了多年的強大的心理防線全數擊潰。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用不著你操心。”
秦以萊拋下這句話,就不顧顏時再說些什麼,打車離去。
看著計程車發動從眼前飛馳而過,顏時含笑的神情也隨之變得冷峻。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今晚她少了平日裡的冷若冰霜,在話語當中明顯還是存在著對他的厭惡。
可就在她的字句中,又好像刻意的隱藏著痛楚,越是藏得隱秘,必定越是疼痛。
他突然的捂住左邊的胸膛,感受到了心臟沉穩的快速跳動。
這是怎麼回事?
*
秦以萊讓司機停在了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
拿著房卡晃晃悠悠的找到房間號,將門卡插入,消磁的聲後,她開門進去,就徑直往床上倒去。
手機鈴聲接二兩三的響。
她伸手從包裡摸出了手機,放在耳邊接聽,“喂,你…”
好字還沒夾在齒縫,就聽到電話的聽筒裡傳來焦急的男聲:“以萊,你告訴我,你在哪兒?!”
是涼凜毅。
她心裡一頓沒,低聲道:“我已經回家了。”
“以萊……我很擔心你。”涼凜毅溫柔暖心的嗓音經過電話的處理更顯磁性,使她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