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問了什麼?”在他們離開後,孫陽小聲地對呂小玲問道。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呂小玲答道。
他們開始忙亂曹道平轉院的事情,在這個事情上孫陽和呂小玲幫不上什麼忙,幾乎都是徐海在操辦,孫陽這才知道,徐家在臨江還算是有些人脈,很多事情都可以走特殊流程辦理。而曹道平多年來累積的人情在這個事情也起了作用,一家公司的老總甚至把自己的私人飛機調過來給他們,讓他們得以把曹道平送回了臨江。
他的情況在逐漸好轉,但還沒有到好起來的地步,孫陽和呂小玲已經出來了好幾天,便決定先回遠山,等他好一些之後再抽時間到臨江去看他。
但在他們向曹道平道別的時候,他卻一定要和孫陽單獨談一談。
“爸!”曹芳忍不住叫道。
“我答應你,再也不管這些事情了,但我總要把一些未竟的事情有個交代吧?”曹道平說道。
曹芳只能走了出去。
“曹大師?”
“你應該已經猜到我在追查什麼東西了?”曹道平問道。
孫陽口中滿是苦澀的滋味,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呂樓死後我一直在回想黑河子的事情,也重新回去調查過。”曹道平說道。“在那天晚上之後,發生過一些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高宗科這個地方你還記得?那裡有個叫虎跳石的小村子,全村十幾口人突然全都失蹤,甚至連他們所養的那些牲畜,羊、豬、狗、雞鴨這些東西全都失蹤了。我去那個地方看過,只有一種解釋,有強大而又邪惡的東西襲擊過那個地方。”
“你還記得呂樓死的那天晚上那幾個人的話嗎?”曹道平繼續說道,他的臉上突然湧上一種不健康的潮紅,但孫陽知道這不是勸阻他的時候。“我一直有一種不好的想法,也許我們我們那天晚上費勁力氣,甚至犧牲了呂樓的一條命消滅的東西,其實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孫陽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那個人為什麼拼著不要命也要阻止呂樓的雷咒?為什麼張老根明明是受害者,卻願意幾十年離群索居,成為一個不被別人理解的怪人?為什麼他們要定期去喂那些蟲子?為什麼他會救你們?這些問題一直讓我想不明白,但如果我們殺死的那兩條巨蟲,破壞的那些不合常理的墳墓根本就不是我們所想的邪惡的東西,而是某種用來封印更可怕更邪惡的事物的關鍵因素呢?”
曹道平的聲音像是隆隆的雷聲打在孫陽的耳膜上。
“很多問題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可一旦有了這種想法,我就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曹道平搖著頭說道。“我和呂樓抓了一輩子的妖魔鬼怪,最後卻親手放出了一個需要用那種邪陣才能封印的惡鬼,如果這是真的,那老頭子我就是死也沒有辦法死得安心。”
“不會的……”孫陽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曹道平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黑河子的那些東西以前我們都查過,已經查不出什麼新的線索了,於是我開始想,這種東西未必會是唯一的。如果我找到了和黑河子相同的東西,那我或許就可以找到答案。如果我的那個猜想不幸竟然是真相,那我也許也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但南幽的那個東西和黑河子並不一樣。”
曹道平點了點頭:“確實不一樣。但我一開始並沒有發現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