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一個寢室的?那她們為什麼不叫你?”
這話讓呂小玲突然生起氣來:“有我在,你以為她們還有機會搞這些么蛾子嗎?”
法壇很快就佈置好了,呂小玲點燃蠟燭,又敬了三柱清香,開始默默地念誦著咒語,過了許久,她手中的符籙卻絲毫沒有變化。
過了一會兒,她又羞又惱地看了我一眼,把符籙在燭火上點燃了。
“這是什麼符?不是該自燃的嗎?”我有些驚奇。
“搜魂符!自燃還沒學會!”呂小玲硬邦邦地說道,燭光之下,臉漲紅了,不知道是怒的還是羞的。
我不敢多嘴,默默地等著結果。
一個小時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裡很乾淨,什麼鬼都沒有。”呂小玲不得不宣佈道。
這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
“那就怪了。”我只能假裝這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認真的和她討論起來。“是誰發現她們的?”
“保安。”呂小玲說道。“保安從下面路過,看到上面有光,知道是有人又到這裡來瞎搞,於是就叫了學生處的值班老師一起來抓人,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她們昏得昏,傻得傻,把他們也嚇住了。”
“那你?”
“我是之後才聽說的。”呂小玲說道。“今天我有事情回家去了。”
即使是她有事不在,但別人孤立被人拋下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吧?
“經常有人來這裡搞這些事情?”我急忙轉移話題。
“傳說多得不得了,都說在這裡請筆仙請碟仙有多靈,但我專門去問過發帖的人,就沒有一個是自己經歷的,都是‘聽別人說’,‘聽師兄師姐說’。”她譏諷地冷笑了一下。“結果這裡反倒變成遠山大學試膽的地方了,就算是學校發了公告,凡是偷跑進來的,抓住一起處分一起!一個學期還總有那麼三四起不怕死的人來這兒探險。”
想起之前她指給我看的黃符,我有點無語了。
你好像沒什麼立場去說別人吧?
走廊外面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呂小玲的臉色變了,我隨手抓起一把破椅子,站到了門口。
“誰?”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叫道。
手電筒的光照在門上。
保安!
我一下子懵了,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處理?曹大師和呂大師都沒教過啊!
呂小玲也愣了一下,但她馬上就推開了窗戶。
“這裡是三樓!”我小聲地對她叫道。
“我可不想被處分!”呂小玲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身手敏捷地抓住外牆上用來裝飾的裙邊,開始向二樓爬去。
我該跟上去嗎?
頭剛剛探出去,七八米的高度就把我嚇了回來。
雜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我站在視窗猶豫不決,然後兩道手電筒的光照在了我臉上。
“就你一個?你是哪個系的?叫什麼名字?”保安憤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