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雅女校本來處於郊區,其周邊還有幾所二本大學,也算是南江市的大學城,最靠北面三公里處是一座海撥四五百米高的森林公園,四周一片田野,極是蔥鬱清新。
李真沒有選擇水泥大道,而是走的一條沒有人走的泥路,一路向北,一邊慢慢地走著,一邊在田野邊採摘著一些不知名的中草藥。
正當他伸手摘向一株車錢草時,忽然後面摩托聲大起,轟然向他這邊衝撞而來。
李真回頭一看,只見塵土飛揚,一臺越野機車風馳電摯般朝他衝來,一身黑衣的摩托機車手單手舉起一柄明晃晃的砍刀,在太陽底下映著寒光,朝他的右手惡狠狠地砍來。
在這一刻,李真的雙瞳緊縮,渾身氣勢變了,彷彿在深山老林突遇惡狼一般,渾身充滿了肅殺的凌厲氣息。
他很冷靜,也很漠然。
因為他從那機車手的舉刀方式與速度,可以判定這是一個比平常人稍微強悍一點點的混混,並不是修武者。
可是什麼要來殺他呢,他好象從來沒有與人有過深仇大恨,這個他得問清楚敵人是誰。
李真也不避閃,任由那柄單刀朝自已右手狠狠砍來。
那名機車手隱藏在頭盔裡面臉部表情變得猙獰可怕,興奮地叫道:“拿手來。”
李真仍舊沒有動,當單刀隔自已手臂還有三公分之時,他突然動了,如閃電般令人根本就沒看清是如何出手的。
一根狗尾巴草像長鞭一樣捲起那機車手握刀的右手腕,朝旁邊狠狠一帶,將他從車上提了下來。
轟然一聲,那吧狂奔的摩托車失去控制,撞倒在前面的路上,噴著黑煙熄了火。
幾乎同時,那名機車手驚恐地大叫起來,他不知自已為什麼凌空而起,在腦子一片空白時,又被狠狠摔在路上,連頭盔都被摔掉,摔得七葷八素,頭破血流,險些暈了過去。
這還是李真動了惻隱之心,沒讓這名殺手受重傷。
緊接著另一臺摩托車從不遠處加大馬力咆哮著朝李真撞來。
顯然,這兩個人是一起的,只是後者見前者被李真弄下車,暈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心裡害怕,於是改變行剌方式,索性加大馬力,想用機車來撞李真。
李真是什麼人,豈會怕這種冰冷機器的衝撞,那些上半噸的黑瞎子攻擊他,都是輕描淡寫的解決了。
當機車裹挾著強霸氣勢朝他身體狠狠撞來,在半米之距,李真陡然撥地而起,仍是用那根狗尾巴草,朝這名機手身上狠狠抽去。
眼看得手,這名機手正得意時,忽然眼前不見李真,心裡大驚,正納悶時,只覺身體被一股力量抽中,雙手難以掌握飛馳的摩托車,方向龍頭一擺,轟然一聲大響,連人帶車都給栽倒在地上,幸好與前臺機車還有兩米,否則兩車相撞,必會引得爆炸。
那機車手在被沉重的摩托車壓在下面,脫下頭盔,不停地呼救,顯然是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