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青怒衝衝拔劍就朝蘇鬱岐刺過來,祁雲湘擋在蘇鬱岐的前面,奪了士兵的劍格擋住了裴山青刺過來的劍,厲聲道:“蘇鬱岐故意傷人自有國法制裁她!裴王叔可不要濫用私刑!”
裴山青不聽勸阻,還要進攻,祁雲湘便半分不相讓地與他對打起來。
祁雲湘文官出身,素日又沒有顯露過身手,裴山青實在沒有料到他的身手竟然厲害至極,他竟然絲毫近不了他的身!
書房裡被兩人的劍氣攪得十分混亂狼藉,桌椅板凳書籍是處都是。
一直沉默著的安陳王終於說話了:“皇上,還不快命他二人住手!”
小皇帝被嚇得渾身發抖,顫抖著喊道:“住……住手!朕命們快住手!”
蘇鬱岐道:“雲湘,別傷著裴王爺。”
她話音落,祁雲湘果真收了劍勢,裴山青還要攻上來,被他一劍格開他的長劍,道:“王叔,皇上面前這樣動刀兵不好吧?”
裴山青不得已只得住手。一方面他也瞧出自己不是對手來了,強來未必有利於自己。
安陳王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給小皇帝行禮,道:“皇上,請容臣說幾句話。”
就他一個是不站隊的,小皇帝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忙道:“陳卿請講。”
陳垓道:“皇上,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宜先確認岐王爺所說大兵壓境一事的真假,好做防備,至於咱們內亂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容後處理,先攘外敵,再安內亂。”
裴山青道:“攘外必先安內,安陳王這話說反了吧?”
陳垓道:“邊境已經火燒眉毛,若不先禦敵,國土都丟了,還談什麼安內?皇上,臣相信岐王爺的為人,她絕不至於謀反,臣建議皇上先將她收押到天牢,等邊境的事解決了再行審理!”
“不行!臣反對!”
“裴王叔,那的意思是非要在今晚置她於死地嗎?”陳垓也毫不相讓。
祁雲湘和蘇鬱岐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表示看不懂陳垓的操作。
小皇帝見今晚不可能做出決斷,便道:“就依陳卿所說吧,裴卿,也不要太執著,反正將她關入牢中,她也逃不掉的。”
裴山青見狀,也只好讓步,“皇上既然這麼說,那就暫且關入牢中。只是,皇上,這兵符怎麼辦?”
小皇帝道:“祁愛卿,兵符,還是交上來吧,容朕找一個妥貼的人執掌。”
祁雲湘道:“皇上,恕臣現在不能交,等您找到一個妥貼的人,臣自當雙手奉上。”
“……”
裴山青:“祁雲湘,是不是也要跟著一起造反?!”
祁雲湘悠悠瞥了他一眼:“裴王叔,大家都造反,敢情就一個忠臣?照這麼說,我一聲令下,就可將的京師護衛軍給圍了,說是不是呀?”
“!”
祁雲湘偏過臉去,懶得再搭理他。
小皇帝見這態勢,再發展下去怕是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忙命令道:“來人,將蘇鬱岐帶下去,關進大牢!”
士兵們又圍上來,反剪了蘇鬱岐雙臂,就要往下押,蘇鬱岐一臉淡漠,半點也沒有反抗。
祁雲湘見那幾個士兵粗魯,厲聲道:“們對她客氣點!她的罪名還沒定呢!若讓本王發現們在牢中苛待於她,本王要了們的狗命!”
夜雨越下越大,雨滴落在萬千房簷上,發出單調悲涼的曲子。整個曇城都籠罩在這悲涼序曲之中。蘇鬱岐被押解去了天牢,所有蘇家的人也暫時被圈禁了起來。
所有人都退出了書房,離開了蘇府,祁雲湘卻頹喪地歪在椅子裡,遲遲沒有離開。
陳垓臨走前對他說:“我不知道和蘇鬱岐想幹什麼,我希望們不會真的生出謀逆之心,否則,我就算拼了一命,也會阻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