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我不怕就是因為你不怕。”
“……”嚯。
裡面比外面稍微寬綽一些,往裡走了十來步,便看見碼成了堆的火藥。
“嚯,這可真是要炸山的量啊。”蘇鬱岐開啟其中一個火藥包,有侍衛挑起風燈,給她照亮眼前的火藥包,裡面是烏漆抹黑的一團粉末,蘇鬱岐湊上去,嗅了嗅,道:“雲兄,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案情啊。”
“暫時的線索,還分析不出什麼案情吧……”
“也是。不過,看見這一堆火藥,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事?”
蘇鬱岐從火藥堆裡拿起了一方火藥包,“咱們出去說。”
兩個人從裡面走出來,蘇鬱岐將火藥包交給一個侍衛,才開始說話:“本來,這也算是一樁醜聞,不足為外人道,但今日出了這件事,很有可能與那件事有關,所以,我也不得不說出來了。”
雲淵瞧著她:“哦?”
蘇鬱岐臉色極沉,深吸了一口氣,道:“江州大水,並非只是天災,還有一段人禍在裡面。”
雲淵道:“若是牽涉密事,你可以不告訴我。你們自己人查,如果結果和雲景有關,來通報一聲就是,如果結果和雲景沒有關係,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你更不必告訴我。”
蘇鬱岐自嘲一笑,道:“只是醜聞,並非密事。江州大雨,洪水決堤,是因為有人炸燬了堤壩。”
雲淵表示震驚:“竟然有這等事?”
“此案已經瞭解,系江州知州田焚和他的女兒田菁菁所謀。其實,這個田菁菁,你還認識。”
“我認識?”雲淵更震驚了,“除了你們,我似乎,不認識什麼雨師的人啊。”
蘇鬱岐道:“你可還記得,那個叫馮菁箐的女人?就是咱們在馮家堡相遇,你從我手裡救走的那位馮菁箐。”
雲淵震驚得不能自已:“你……你不會說的是,馮菁箐就是田菁菁吧?”
蘇鬱岐聳聳肩,點點頭,表示你說對了。
雲淵由震驚轉為懊悔:“那……我是不是壞了你什麼事?”
蘇鬱岐無奈地笑笑,“還好。雖然是受了些影響,但經過了一些波折之後,最終還是將人犯捉拿歸案了。”
“那我真是對不起了。”
“不知者不罪,如果那日換了我,也是要管一管那樁閒事的。”蘇鬱岐拿捏得一副寬懷大度的態度,“咱們不是因為那件事情結成了好友麼?所以說,田菁菁的出現,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雲淵道:“也是。如果那日我沒有出手相救田菁菁,我們或許就不會認識,那時不認識,也大概其就沒有今日的奉為知己了。”
“正是如此。”蘇鬱岐點了點頭,“你道那田菁菁是什麼人?”
雲淵詫異道:“不是說是江州知州田焚之女嗎?怎麼,這裡面還有別的事?”
蘇鬱岐道:“田焚乃是毛民國的細作,他的女兒同是毛民國的細作。江州大水,全系毛民國所謀。”
雲淵今日的震驚有如滔滔江水,滔滔不絕,“竟有這等事?”
蘇鬱岐嘆息般笑了一聲,“不但如此,在江州水案之前,京城已經破獲了一起細作案。來自毛民國的杲稷,化名為餘稷,藏於雨師皇宮二十餘年,之前不曉得他做下了多少惡事,但破獲他的原因,是因為他給我們皇上下蠱毒。”
雲淵:“這……太讓人震驚了!”
雲淵今日的震驚似已經盛不下了,但是真的震驚,還是裝出來的震驚,誰又知道?這些案件,雖然對於雨師的百姓來說是為秘案,但對於這個隻手便能遮天的玄股太子,可未必就是秘密了。
蘇鬱岐明知這些,還是要說給他聽。一件件一樁樁,沒有落下一點,她長嘆一聲:“這是已經破獲的案子,藏在雨師各個地方的細作,還不知道有其幾。”
雲淵道:“看來,毛民想要亡雨師之心未死。”
“雨師求的是國泰民安,從不曾想過打破現有的三足鼎立的局面,奈何毛民賊心不死。但毛民若想亡我雨師,也是休想!有我蘇鬱岐在一日,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在雨師的土地上放肆!”蘇鬱岐的眸子裡俱是冷冽,彷彿戰場上那個鐵血蘇鬱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