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卻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還是不明白的好吧。明白了,可能就天下大亂了。”
“這叫什麼話?”容長傾不解地看著她。
雲景顧左右而言他:“沒什麼。岐王爺和皿公子夫妻備的這些點心甚是不錯,你也嚐嚐。”
容長傾狐疑地瞧了雲景一眼。為什麼她覺得這位雲公主神秘兮兮的呢?
站在馬場中心的四個人都沒有聽到這一番對話,如果聽到了,蘇鬱岐或許就要添點新想法了。
那邊四匹馬都已經準備好,發令官一聲令下,四匹馬都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出了馬場,轉上山路,蘇鬱岐第一個衝上了山路,一騎絕塵,駿馬如騰飛一般,雲淵和祁雲湘緊緊跟了上去,皿曄最後一個上了山路。
“過癮!”
“痛快!”
雲淵和祁雲湘同時呼了一句。
皿曄壓陣,自然不是他技不如人,只是這種時候他沒必要爭這個頭名,還是要給雲淵和祁雲湘留些餘地的。
當然,雖然是壓在最後,他也沒有落後多少,只比祁雲湘慢了那麼三尺之地。
七八里的山路,跑到底只用了半刻鐘多一點,蘇鬱岐未出所料地得了頭名。雲淵和祁雲湘縱使拼了全力追趕,也還是慢了那麼一點。
“蘇賢弟騎術了得。佩服,佩服。”
蘇鬱岐哈哈大笑:“可能是因為我身材太瘦小,所以馬才能跑得快了點。”
“蘇賢弟說話太有意思了。”
祁雲湘卻是毫不客氣:“你說的很是。我倒覺得,你自打大婚之後,身材一日比一日瘦削,雖然是年輕,可也要懂得節制才好,過度縱慾很傷身的。”
蘇鬱岐氣得牙癢癢的,她還沒說反駁的話,跑了最後一名的皿曄便替她伸張冤屈了:“多謝雲湘王爺的提醒,我們以後會注意節制的。”
說了等於沒說。
還不如不說。
但祁雲湘的臉色也不好看。同樣恨得牙癢癢的。
可見惡人自有惡人磨,比起皿曄來,蘇鬱岐終究還是道行淺了些。畢竟她裡子是個女人。
祁雲湘道:“晚上皿公子可記得要多喝幾杯。”
“自然。”
眼見得兩個人又要開始打嘴仗,蘇鬱岐趕緊岔開了話題:“雲兄,怎麼樣,可還過癮?要不要再來一趟?”
雲淵笑道:“難得遇見對手,自然是再來一場才過癮。輸贏並不重要,過程才重要。”
“好。那咱們就跑回去。”
終點處的地界比較寬闊,亦可以作為起點,四匹馬並排站好,蘇鬱岐依舊做了發令官,這一次,卻是皿曄與祁雲湘之間的較量。
兩個人一前一後,狂奔如飛,但皿曄認了真,祁雲湘終究是遜色一籌,落敗三尺之距。
皿曄以同樣的話回敬祁雲湘:“雲湘王爺晚上也多喝幾杯吧。”
祁雲湘皮笑肉不笑:“如果是上次那樣的好酒,多喝幾壇都沒有問題。”
皿曄道:“上一次的酒不過那幾壇,喝完就沒有了。不過這回預備的酒並不比那日的差。”
“那就好。我定不客氣。”
幾個人又賽了幾場,直到過足了癮才罷休,幾場各有輸贏,也沒有較真生氣的,橫豎不過罰幾壇酒,大家雖不是好酒之人,但難得癮過得足,這種時候必得有美酒佳餚才更痛快。
容長傾一直悶悶不樂,和雲景坐了一會兒,便藉口身體不適告辭回了住處。雲景一個人看山景,倒也自得其樂。
容長傾回到住處,四處閒逛了些時候,發現鬱琮山雖然大,但蘇鬱岐的防衛措施卻很是嚴密,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這也難怪,畢竟玄股國的太子和公主都在這裡呢,守衛必然要嚴密些。
只是這樣一來,她想要逃出去,幾乎就成了不可能。
她能看見的不過是明崗,暗地裡皿曄卻也是佈下了天羅地網,不容許有一點差池。
畢竟是蘇鬱岐的提議,出半點差錯她都得擔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