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抬頭看天,天上唯有夕陽漸漸落山。
周然就這樣站了一夜,嶽白芷六人遠遠站著,根本不敢靠近。
無論嶽白芷與席景真,還是範長江四人,此時再看周然的眼神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除了化不開的驚恐就是無法形容的崇拜。
黑龍虛影,血鳳虛影,再加上一頭被活活撕成兩半的地牛,對他們造成的震撼太大了!
“咱們總教官是不是太變態了!”
後半夜,範長江才稍稍回神,說話的時候卻還時不時吸一口冷氣,連稱呼都變了。
嶽白芷與席景真,臉上的表情同樣是懵的。
“要倒大黴了!”
嶽白芷望向席景真,說話的聲音少見的有些顫抖,她說:“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咱們幾個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席景真嘬著牙花,說:“只怕不止我們幾個!”
範長江湊過來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嶽白芷二人掃了他一眼,轉即又望向站在夜色下的那個背影。
一夜涼風,一夜流雲,一夜靜默。
黎明,天涼生露。
太陽昇起,染血的朝霞一出現就籠罩了整個天空。
過去的這一夜,周然將自己這些年經歷的一切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的隱忍,他的退讓,如今看來都是何等可笑。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爭權奪利,那我……”
周然眼神漸漸堅定,他鬆開握了整整一夜的拳頭,輕聲道:“那我就讓你們一無所有!”
“走吧!”
周然無聲無息來到正在準備早餐的六人身前,撂下二字就像出口走去。
嶽白芷與席景真彷彿被毒蠍咬了一口,猛地站直身,而後更是下意識的跟上週然。從始至終,幾乎沒有半分遲疑。
直到跟在周然身後走了很遠,他們二人才反應過來。
心裡陰影啊!
範長江四人反映慢了一點,但也很快追上來。
密地入口外,古聖軒已經帶著一隊神衛營等候了一夜。
古聖軒撫摸著那跟小小的石筍,原本毫無瑕疵的石筍此時卻是佈滿了裂痕。
“周然!”
古聖軒蒙地站起來,怒不可遏的望向從入口走出來之人,咬牙切齒道。
周然看向他,眼底無波無瀾,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近百位神衛營隊員,六位死裡逃生的血軍,沒有一人敢在這時發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