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莉深吸了口氣,長嘆了聲:“這空氣多新鮮啊!那裡簡直要把人給憋壞了。”
阿慈默然的坐在了草地上。等著他們出來。
沈茉莉似乎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道:“你還在生於先生的氣呢?”
阿慈:“我沒有生氣。”
“你撒謊,你滿臉都透著我在生氣,別惹我的氣息。”沈茉莉戳破了她的偽裝。
阿慈:“難道不該生氣嗎?”
沈茉莉看戲的不嫌事大,說道:“要是我,我也會很生氣,千萬不要那麼輕易的原諒那個混蛋,欺騙人的傢伙,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阿慈撇了下嘴,“後媽,你這人心術不正。”
此時。於風眠與他們一道兒爬了上來,沈茉莉衝上前,親暱的摟過於風眠的手臂:“親愛的,經過我的不懈努力,我們的小寶貝終於叫我後媽了呢~”
於風眠抽了口氣,甩開了沈茉莉的手,“沈小姐,你太噁心人了。”
“於風眠,你什麼意思嘛?說要和人家結婚的可是你。”
於風眠沒理會她,徑自走到了阿慈跟前,“累了嗎?現在得下山去了。”
阿慈沒有理會他。於風眠也不在意,笑著在她面前蹲下:“我揹你下山,下山之後,你就別再生氣了。”
阿慈徑自走開了,來到了老莫跟前:“莫爺爺,揹我。”
老莫笑著背起了阿慈,“阿慈小姐太輕了,平時應該多吃點飯。”
於風眠眉頭都快要擰在了一起:“阿慈,你真是不懂事,老莫他老了,背不動你的。”
老莫一聽,就跟於風眠急了,“先生,我雖然年紀是上來了,但是一人打五個完全不是事兒,莊裡的體力活也都是我乾的。背阿慈小姐一點也不費勁。”
於風眠扯著嘴角:“那你就揹著這小祖宗吧。”
老莫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心眼直,不懂得見風使舵。
回去的車上,阿慈一直很沉默,雖然她平時也不見得有太多的話,但是這樣過於沉默死寂了。
於風眠本以為她不過就是生生悶氣而己,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阿慈,你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呢?”於風眠不解的問她。
“不知道。”阿慈終於肯直視著他的眼睛,“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可生氣的。”
於風眠輕嘆了口氣,她越是這樣說,他卻越是心裡難安,“這次確實是臨時起義的,當然目的是一樣,魏鳴的存在,始終是個威脅,我不能再留他。”
阿慈:“你不用再解釋了,我沒有怪你。”
於風眠沉默了一會兒,“所以原諒我了?”
阿慈:“嗯。”
雖然說是原諒他了。但是於風眠總覺得阿慈與他之間,建立了一道無形的牆,將他們之間的親密與信任,一下子隔絕了開來。
而且這種感覺並不是於風眠的錯覺,阿慈回到山莊後,幾乎與他沒有任何上必要的交流。
於風眠無比的苦惱,沈茉莉實在看不下去了,“於先生也有為一個黃毛丫頭苦惱傷神到這種地步?真是奇觀啊!”
於風眠又輕嘆了口氣:“與其潑冷水,你不如想想法子,怎麼樣才能逗我的阿慈笑一笑。”
沈茉莉一臉驚恐:“阿慈還會笑?我怎麼不知道?”那孩子是偶爾露出詭異算計的笑容,但那個也不能稱之為真正意義上。發自於內心的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