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見這件事情再也沒有辦法逃避,於是只能選擇面對。
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搞清楚,眼前這個女孩跟那俞先生究竟是什麼關係,會不會因此自己再惹上麻煩?
蘇玉:“至少,你得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阿慈:“任慈。”
蘇玉:“那你跟那位俞先生是什麼關係?這個我必須要知道,才能選擇要不要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你,否則,即使站在醫德上,我也沒辦法說服自己,跟一個陌生人講這些。”
阿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他收養的孤女。”
蘇玉疑惑的看著阿慈,有些不信:“從年齡上來說,法律是不會被允許的。”
阿慈:“對他來說,這種小事,稍微用點錢與手段就能擺平,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玉深吸了口氣,“好吧,也許是我太大驚小怪,其實說真的,那次之後,我很好那位俞先生現在究竟怎麼樣了,生活是不是有所改變。”
阿慈:“他現在過得不錯,只是換了一個身份活著。”
“換了一個身份?”蘇玉疑惑的盯著阿慈,“是我理解的那個換嗎?”
阿慈:“或許吧。”
蘇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慢慢回憶起那些,給俞隱冬催眠的全過程,儘量細緻的說給了阿慈聽。
那天,蘇玉將俞隱冬帶到了催眠室內,讓他躺在了舒適的長形榻榻米上。
“俞先生,請儘量放鬆身體,閉上眼睛。”蘇玉在藏放光碟的地方找了找。問他:“請問俞先生喜歡聽什麼音樂?”
俞隱冬:“鋼琴。”
蘇玉看了看兩盤鋼琴CD:“喜歡哪一種風格?”
俞隱冬:“都OK。”
“那好吧,我挑了一張比較能舒緩情緒的。”說著他放了一張CD,又將室內的燈光調暗了些許,拉下了窗簾。
俞隱冬深吸了口氣,蘇玉安靜的坐到了他的身邊,聲音很溫柔,像是平日裡跟人聊天那樣,不緊不慢的。
“俞先生現在感覺如何?”
俞隱冬:“還行吧。”
蘇玉:“俞先生試著想像一下,自己走在黑暗中,慢慢的往前走,慢慢的。你看到一縷光。”
俞隱冬:“我並未看到光。”
蘇玉:“想像自己看到一縷光。”
俞隱冬:“好吧。”於是他努力試圖讓走在黑暗中的自己看到那一縷微弱的光。
蘇玉:“那縷光很溫暖。很溫暖的照射在你的身上,就像初冬的陽光,你感覺很舒服。那縷光越來越強烈,將你渾身都照得暖洋洋的。”
俞隱冬似乎漸漸進入了催眠的狀態,蘇玉放輕了語氣:“你試圖張開身體裡所有的毛孔,呼吸感受汲取著這縷光,慢慢的放鬆,你開始進入非常放鬆非常舒服的狀態,你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慢慢離開了地面。”
蘇玉:“你繼續往前走,慢慢往前走,你看到了什麼?”
俞隱冬:“什麼也沒看到。黑暗……無盡的黑暗。”
蘇玉:“不,應該還有別的,不止是黑暗的,你再好好看看。”
俞隱冬:“花園,很大……很大的花園。”
蘇玉:“花園裡種著什麼花?”
俞隱冬:“玫瑰,鮮紅的玫瑰花……紅色的花瓣,像血一樣鮮豔欲滴。”
蘇玉:“你在花園裡做什麼?”
俞隱冬:“鬆土,花是需要營養的。”
蘇玉:“你準備給這些花施以什麼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