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護士悄悄說道:“就是以前在我們科的周醫生啊。”
大偉心臟猛的狠抽了一下:“哪個……周醫生?”
老護士:“周子芸周醫生。”
大偉踉蹌了兩步,彷彿墜入寒淵渾身發冷,“那個孩子……”
老護士長嘆了口氣,“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說來也是巧合,那女人是個三兒,與她糾纏不清的男人就是周醫生的丈夫。這周醫生當時就知道他倆的關係,不過藏得可真夠深的。不動聲色瞞了他丈夫這個孩子的來歷,帶了回去。周醫生跟這男人也有一個女兒,先天心臟病,周醫生把姓孫的那個女人的孩子帶回去,就是因為她的心臟適合移植。”
大偉雙手緊握成拳,雙眼一片緋紅,他本以為自己步步算計周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惡毒!
可憐了可兒的女兒,還是殞命於周子芸的手裡。
張澤被自己挑撥以為露露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所以才親手殺死了他和周子芸的女兒。如果他不是被挑撥離間,替代品露露便成了他們名正言順的犧牲者。
他到死也不會想到,替代品露露竟然會是他和可兒的孩子。
大偉深吸了口氣,調頭開車離開了醫院,所有的好心情,隨著最後的真相解開,都被破壞了。
回到公寓,大偉疲憊的脫下了西裝,正準備去廚房做點吃的,卻發現地板上不知怎麼回事,留下了好幾灘水漬。
他擰著眉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並沒有漏水,擰著眉走到廚房,拿過了抹布正準備將水擦乾。
擦第二灘水的時候,他怔愣了會兒,猛的想起了什麼蹭的一下起身,整個屋子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裡一陣激烈的響動後。傳來一聲詭異的嘆息,隨後便寂靜無聲皆沉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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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凶宅的傳說越演越烈,甚至還有鄰居看到有個少女的身影在窗臺前晃動,他們說那是任家枉死的大女兒,阿柔一直都沒離開。
就在以為這間凶宅會空出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再敢住進去時,無良的房產中介再次以低價賣了出去。
這次搬來的,是一個單身母親,帶著九歲的兒子。
女人畫著很濃的妝,穿著也很暴露,手裡夾著煙吞雲吐霧的。指揮著搬家公司的小哥把行李搬了進去。
小男孩很乖巧,徑自在院子的草坪裡玩著。只是草坪荒廢了好長一段時間,都長得半人高了。
女人走進屋內,看到亂七八糟的行李擱了一屋子,又將搬家的小哥叫了回來,“小哥哥,麻煩你們再幫我把這些行李搬到樓上去吧,我會付你們小費。”
說著,輕薄的擰了下搬家小哥的臀。
搬家小哥嚇了一跳,緋紅著臉幫女人把行李搬到了指定的地方。
女人出手很大方,小費不菲。看著還在院子裡玩耍的小男孩。女人又抽了一支菸,叫了聲:“賠錢貨,進來煮兩碗麵對付著,等我把你交給那有錢的老爸,我也能解脫了。”
小男孩抬頭看了女人一眼,似乎早已習慣她這些說辭,默然的拿了兩包泡麵,進了廚房,搭起了小板凳,開始煮泡麵。
天花板上傳來若有似無的嗞嗞響動,女人抽著煙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低咒了聲:“該死的老鼠。”
女人與孩子吃完了泡麵,便將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換了一件吊帶亮片小黑裙就出門了。
小男孩不發一語獨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大廳裡也沒有開燈,只有電視的光亮,將黑暗的周圍籠罩著。
一直都是如此,一直都是一個人。
小男孩早就麻木了,他拿著搖控器,換了幾個頻道,看起了動畫片。
‘嗞嗞’——!
天花板上面總是傳來響動,有點吵。小男孩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出神。
直到安靜了下來,小男孩繼續看著動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