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南凝視她一眼,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馨雅,你是真心想要嫁給我的嗎?”
他的話讓唐馨雅的臉色變了變,慌亂的朝著他看了一眼,低聲的問了句:“向南,如果不是真心想要嫁給你,你為什麼要受這麼多委屈呢?”
阮向南走近她,伸手在她臉上摩挲著:“是啊,這麼多事,真的是委屈你了。”語氣意有所指。
“向南,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就夠了。”
“恩!”
“……”
……
醫院內
陸穎穿過走廊,朝著病房走去。
走到阮育翔病房門口。
病房裡是看護陪著,看到他,看護想要說話,他伸手拿了幾張一百遞給那看護。
她猶豫了下,然後接過錢站遠了一些。
“我只要半小時!”知道那看護心裡在想什麼,他朝她說了聲。
說完走進病房。
阮育翔還在昏迷中。
按理說,他腦溢血並不嚴重,應該已經醒了,可近半個月了,還沒醒。
走到阮育翔窗前,他面無表情的看著。
他恨阮家人,更恨這個男人。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母親是怎麼死的,也不會忘記八歲的時候,他去阮氏找他,他說過什麼話。
他說:阮氏的血統高貴,不容他母親一個舞女玷汙。他母親有過那麼多的男人,誰知道他是哪個男人的野種。
當時,他手裡拿著自己和阮育翔的親子鑑定。
但是,那個男人睜眼說瞎話。
那次之後,他徹底的消失在阮育翔的生活中,他哪怕是在路上行乞,哪怕後來靠著身體賺錢,他都沒有再求過阮育翔。
阮家人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對他們,他只有恨!
“阮育翔,還記得二十多年前那個男孩嗎?我就是當時的那個男孩,曾經拽著你的腿,喊著你爸爸的小孩。”朝著病床上的阮育翔,他面無表情的說著。
病床上,阮育翔沒有任何的反應。
“現在阮氏的股份我佔的比例最大。過些日子,我會把阮氏改名,改成我母親的名字,等到破產,我再把他賣掉。阮氏是你一輩子的驕傲,我就是要把它踐踏在我的腳下。”他冷聲的說著。
對阮育翔的恨從喉間迸發出來。
“我忘記告訴你了,唐馨雅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的血統骯髒,就讓你兒子幫我這個血統骯髒的人養一輩子的現成兒子。”他低聲的笑了起來,猙獰的看著病床上動彈不得的阮育翔。
看著阮育翔的樣子,陸穎心底無比的痛快。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阮家給的。
誰都無法明白他曾經的羞辱,一個男人靠著討好女人過生活。
生不如死!
可他活下來了,所以他要變本加厲的從阮家人身上討回來。
“阮育翔,你最好是快點醒來,否則怎麼看著我怎麼摧毀阮家,怎麼看著我羞辱你當成寶貝一樣的兒子呢?”他冷聲的說完,然後決然的轉身離開。
走到病房門口,他正好撞上了黎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