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面對狂妄的妖雲天，莫忘塵並未怪罪，反倒覺得很欣慰。
對方如今的性格，與他墜入輪迴那九百年時所遇到的，幾乎相仿。
無疑，此刻的妖雲天，雖然不記得了很多的事情。
但一些與生俱來的東西，卻是無法抹去的。
莫忘塵抬指，點向了對方的眉心。
剎那，妖雲天整個人只覺得身體一震，而後，便是如同鎮定了下來的妖獸一般，一動不動的站於原地。
“你……”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終於，他開口了，目光怔怔的看著莫忘塵。
而後，於天妖王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妖雲天竟是對著莫忘塵，當場跪拜了下來。
淚水淹沒了他的雙眸，這一刻，妖雲天似憶起了什麼一般，神情很是激動，身體亦是忍不住在顫抖。
他的這番模樣，著實是讓得莫忘塵身後的天妖王有些傻眼。
難道今日自己是在做夢嗎？
往日間，那個桀驁不遜，性情剛烈的侄子，居然哭了？
這怎麼可能？
天妖王自然不明白，在剛才，莫忘塵檢查妖雲天的神宮時，已經是將他神宮之中，那潛藏至深的一縷記憶喚醒。
此刻的妖雲天，憶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情，認出了莫忘塵。
“師……師尊！”
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這一刻，妖雲天臉上，不再是有此前的那般絕傲，有的，僅僅只是一種激動到難以表述的神情，他很是鄭重的朝著莫忘塵磕了一個頭。
“起來吧，能找到你，為師很欣慰，你四師兄也在，待會我帶你去見他。”莫忘塵心中很是感慨。
在輪迴中所渡過的那九百年，最讓得他放在心上的，便是這幾位弟子了。
“師尊？”
莫忘塵身後，天妖王臉上一愣一愣的，徹底呆住了，根本就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他看來，這兩個人，應該不可能見過才對，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怎麼突然的，卻成了師徒了？
“大伯，以往雲天多有不敬，還請勿怪！”
妖雲天好不容易才將心中的激動壓制了下去，他被莫忘塵扶起，而後轉向天妖王，很是鄭重的拱手開口。
那般認真嚴肅的模樣，便如同換了一個人那般，讓得天妖王感覺自己如同是在做夢。
事實上，妖雲天在成為莫忘塵的弟子之前，的確是一個桀驁不遜、性情剛烈的天妖小王，後來追隨在莫忘塵身邊百年之久，他漸漸的，收斂了那種性格。
而今前世的記憶覺醒了一些，他自然如同變了一個人，這是必然的。
“呃……”
天妖王愣了很久，最終才反應了過來，擺手道，“不怪不怪，人都是會成長蛻變的，說起來，你爹小時候的性格，也與你差不多……”
“只是……你們兩人……是師徒？”
聽得天妖王的言語，莫忘塵笑了笑，道，“此事說來話長……”
他並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簡單的闡述了一些，可縱然只是一絲一毫的資訊，也是讓得天妖王心中驚訝到了極點。
“冥府？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