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維唯先吩咐讓方嫂親自下廚做幾道拿手好菜,然後才坐下來問蕭恪:“殿下今日來可是有事?”
蕭恪抬眼認真打量她幾眼,大半年沒見,這丫頭似乎一下子便長大了不少。身量長高了,臉也長開了些,看起來像是一朵即將盛開的花朵,清麗嬌嫩,又似美玉生暈,明豔無輪。顧盼間更是眼波流轉,澄澈照人。
不知不覺見已經出落得如此叫人移不開眼。
蕭恪眼光不經意掃到她胸前,鼓鼓囊囊的更襯得纖腰不盈一握。
他不由臉上發燒,忙別開眼,拿拳抵在唇邊輕咳,掩飾道:“本王馬上要及冠了。”
獨孤維唯疑惑道:“哦,恭喜殿下了。”特意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聽說和雅生辰宴是你幫著操辦的?”
獨孤維唯恍然大悟:“殿下可是要我幫著操辦生辰宴?不對呀,殿下及冠可不能輕率,禮部沒準備嗎?”
“呃?及冠禮在太廟舉行,晚上還需操辦夜宴。”蕭恪原本也只是隨意找個話題掩飾自己的尷尬,但獨孤維唯這麼理解更好。
順著話題道:“本王今日擬個名單,你想想怎麼辦才好。”
“好啊,吃喝玩樂您找我算是找對人了,保證給你辦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獨孤維唯大包大攬。
“只是這樣一來,加上您今天在女學外這麼一站,還不知道多少人醋海生波,排著隊上門來找我晦氣。”
“你怕嗎?”蕭恪滿眼認真盯著她問。
“怕?才不!”
“那你理她們作甚?高興了搭理幾句,不高興扔出去就是了。”
這話是寧王殿下的作風。
獨孤維唯立刻諂媚的笑道:“萬一扔了不該仍的人,惹了事您兜著?”
蕭恪居高臨下斜睨她,淡淡的道:“你就是把人殺了,本王也跟你兜著!”
獨孤維唯眉花眼笑,恨不能上前去抱住他的手臂搖上一搖,這人真是太威武霸氣,太深得我心!
蕭恪倒是很想問問獨孤維唯,他回來這麼久了,也沒見她再去找他。但想想覺得不對勁,難道自己巴著她夜晚爬他家房頂不成?
餐後蕭恪提起王家陷害她的事情,問需不需要他幫忙打擊王家。
獨孤維唯滿眼不解,王家現在還不夠慘嗎?
想想這小閻王的作風,若碰到這事定會將人直接踩到泥底,使其再無出頭之日,顯然是覺得她對王家的手段太溫和了。對他的維護倍感窩心,忍不住笑顏如花道謝。
忙前忙後又是親自泡茶,又是幫著夾菜,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般圍著蕭恪不停轉。
轉得蕭恪心情大好。
飯後又隨意說了些閒話,天色有些晚了,蕭恪便說要送她回去。
獨孤維唯忙不迭應下。
第二日上學,自然又是收穫許多異樣的眼神。鑑於獨孤維唯彪悍的名聲,倒沒誰敢當面挑釁,不過在背後羨慕嫉妒恨罷了。
不遭人妒是庸才,獨孤維唯才不會理這些。
只是司空妙言又跑來門口等她,一言不發,仔仔細細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一樣看她,那眼神叫她有些煩。
看在司空少誠份上,淡淡回瞪她一眼,不理會走了。
過了兩日,獨孤維唯一大早尚未起身,便聽下人稟報,說是寧王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