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嘀嘀咕咕,雙眼東張西望,看到宮牆,雙眼一亮,低頭對陸元儀道:“稍等片刻,彆著急哦。”
陸元儀哭喪著臉,真想說,不著急,不著急,小姑奶奶你慢慢來。
獨孤維唯起身,走到宮牆邊飛身而起,單手在牆頭輕輕一個借力,人便翻過高高的宮牆去了。
蕭鐸幾乎忍不住要喝彩,沒看出來這小丫頭功夫真不錯。
陸元儀和暗處的蕭鐸都不知道她去做什麼,等了片刻,她便又從牆裡翻出來,手裡還拎著個包袱。
回到原處,把包袱開啟,裡面一方硯臺,一隻毛筆。
蕭鐸看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她去這廢棄的宮殿裡找這些東西做什麼。
獨孤維唯隨即就給他解了惑,只見她拔出腰間的彎刀,抵在陸元儀胸前。
陸元儀不知她要作甚,嚇得嗚嗚亂叫,拼命扭動身體。
獨孤維唯揪起他的衣服,輕斥道:“亂動什麼!再動我一個不留神把你割傷了怎麼辦?”
陸元儀欲哭無淚,難道你不是正打算割傷我?
心裡這樣想,到底不敢再動,提著口氣使勁縮著胸,生怕獨孤維唯一不留神真傷了他。
獨孤維唯三兩下把陸元儀原本被割的破破爛爛的上衣割開,露出裡面白生生的胸膛。
初春的天氣挺涼,陸元儀的面板暴露在外,立刻就起了一層栗子。
獨孤維唯把他的衣服往兩邊分開,提筆在硯臺中蘸墨,然後在他胸膛畫來畫去,嘴裡嘀咕:“小小的腦袋......硬的殼......還有四條腿,尾巴......再來幾顆蛋......”
陸元儀感到冰涼的毛筆溼噠噠畫在胸膛,身上的栗子便更多了,心道:聽起來怎麼像是在畫烏龜?
果不其然,獨孤維唯欣賞半天,笑道:“好一副烏龜下蛋圖,完美!”
又盯著他的臉叮囑道:“現在我給你裝扮裝扮,你若是敢掙扎弄壞了我的畫,我就把你扒光了仍到大道上,讓人家都看看靖國公府大公子的風采。”
陸元儀真後悔招惹了這個小混蛋,這時聽了他的話也不敢反抗,眨眨眼表示明白了。
獨孤維唯提筆把他的雙眉加粗,鼻子下畫了捲成螺旋狀的鬍子,覺得不夠,又在左臉寫了個我是,又臉寫個賤人。
站起身拍拍手,把筆和硯臺隔牆扔進裡面。
左右看看,發現二十來步外有顆大樹,拖著地上的陸元儀走兩步,抱怨道:“跟個死豬似得,重死了。”
一彎腰,拿刀隔斷陸元儀腿上的布條,踢一腳:“站起來,跟我走!”
陸元儀無奈,只得任命得起身,跟她走到樹邊。
獨孤維唯將他的手臂反綁在樹上,見衣物垂下擋住了身上的烏龜下蛋圖,拿刀把他兩側的衣襬不管裡衣,中衣,外衣一股腦給他削掉。這下子陸元儀身上的圖案便徹底無遮無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