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兒屢次與駱寧打交道,都沒佔到便宜。
偏又湊上來。
不是記吃不記打,而是高傲自負,始終沒把駱寧放在眼裡,認定每次她都只是藉助了雍王。
第一次,動手的是雍王;第二次,動嘴的是雍王的狗。
沒有雍王撐腰,駱寧一個寒門女,鄭嘉兒無法高看她一眼。
“就會拿王爺說事!”鄭嘉兒很不屑,“聖旨指婚,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又道,“你家沒見過聖旨吧?怪不得總要掛在嘴邊。”
嘲諷她沒見過世面。
“我當然要掛在嘴邊。聖旨乃陛下隆恩,光耀門楣。鄭小姐,你既然瞧不起聖旨,那我回稟陛下,治你一個大不敬。”
“你敢!”鄭嘉兒臉色微變。
她沒想到,駱寧絲毫不接招,還敢反擊她。
駱寧淡笑:“有何不敢?”
鄭嘉兒:“你威脅不了我,我姐姐乃……”
“皇后娘娘知曉你如此目下無塵,攻訐聖旨,先不饒你。”駱寧道,“你敢現在同我折返坤寧宮,去見見皇后娘娘嗎?”
鄭嘉兒噎住。
駱寧乘勝追擊:“不敢?不敢就滾遠點,好狗不擋道。”
鄭嘉兒怒到了極致:“好,你竟羞辱我。你這是羞辱皇后娘娘、羞辱嚴國公府,你有幾個腦袋?”
駱寧:“我坐在馬車裡,我的馬車在正道;你站在我車前,你的馬車在道旁。金水橋那邊的侍衛,都可作證,你找茬在前。”
不再看鄭嘉兒,而是對自己的車伕道,“她再不讓開,直接撞過去。”
車伕應是。
揮動馬鞭,馬抬起了前蹄。
眼瞧著就要踢到了鄭嘉兒,鄭嘉兒的婢女眼疾手快,將她拉扯到了一旁。
鄭嘉兒扭了下腳。
她沒想到,駱寧絲毫不畏懼她,前幾次見面,她態度還有拘謹的。如今只是聖旨封了個準妃,就這樣張狂,對鄭嘉兒惡聲惡氣。
鄭嘉兒顏面掃地,又被婢女拉得踉蹌,髮釵歪了。
她大怒,揚手扇了婢女一個耳光。
遠處,有人騎馬而來,在鄭嘉兒身邊下馬。
來人生得英俊,一雙含情眼,看誰都帶著三分笑意。
“鄭四小姐,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來人笑道。
鄭嘉兒正惱火,抬眸一瞧是崔正卿,更是煩躁。
她冷哼一聲:“輪得到你管?”
她快步走到了馬車前。車伕來不及放下馬凳,跪伏在地,鄭嘉兒踩著他脊背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