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旅行對我的壓抑情緒,的確有了很大程度上的緩解,特別是在踏入青藏高原,進入珠穆朗瑪峰之後,籠罩我的悲涼與孤獨等種種負面情緒,也有了很大程度的緩解。
隱隱中,我似乎感悟到了什麼,可那種感悟實在太縹緲,眼看就要抓住它了,它卻從我指尖逃脫!
假如人的出生,就代表著死亡,就代表著進入陰間,承受永恆的折磨……那麼生命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天道無情,可如果生命都卑微到了這種程度,那究竟是誰?逼迫著我們來到這個世上,承擔我們本不該承受的苦難呢?
讓一切迴歸到宇宙最原始的虛無,沒有你,也沒有我,沒有痛苦,也沒有意識,這樣不是更好麼?
沒一會功夫,帳篷搭建完畢,我直愣愣地注視著那些帳篷,心裡暗暗苦笑。
帳篷一共就三座,大牛跟小胖睡一座,陳月跟張夢嬌睡另一座,最後一座留給封聲獨住。
每座帳篷,最多隻能容納兩人,並沒有我居住的位置。
這倒沒什麼奇怪的,帳篷雖說可以摺疊,方便攜帶,但重量也必須要考慮進去,負重登山對普通人而言,是極難的挑戰,他們不可能攜帶更多的帳篷上山。
看來今夜,我要在雪地裡過夜了。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中間帳篷的拉鍊解開了,張夢嬌從裡面探出頭來,朝我招手道:
“野人!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丟下煙走到帳篷前,只見張夢嬌朝我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見我還在猶豫,張夢嬌用戲謔的語氣對我笑道:
“進來啊?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只得彎腰鑽進帳篷,其實裡面的溫度也高不到哪去,主要靠厚實的鴨絨睡袋來保暖。
陳月躲在睡袋裡,見我進來,羞的臉唰地紅了,衝張夢嬌抱怨道:
“小嬌,你怎麼能放男人進來啊……你不知道我沒穿衣服麼?”
伸出一條雪白色的粉臂,將丟在一旁的帶帶和小褲收進睡袋裡,陳月急忙將睡袋緊緊捂在胸口處。
睡袋裡飄出溫暖的女孩香風,吹到我面前,讓我身子微微顫抖,我猜這種睡袋一定內建電池,帶取暖裝置,否則陳月也不敢赤身睡在裡面。
張夢嬌朝陳月吐了吐香舌,道:
“活該!誰讓你喜歡LUO睡的?躺一邊去!我跟野人有話要說!”
陳月很聽話地將嬌軀往邊上挪了挪,騰出一小塊位置,我坐下後,一條腿緊緊貼著陳月的胸口,另一條腿靠在張夢嬌的身上。
帳篷裡空間太過狹窄,容下三人很勉強,我們不得不身子緊貼在一起,一陣陣好聞的女孩香氣從張夢嬌跟陳月身上散發出,弄的我第三條腿硬邦邦的。
“你要對我說什麼?”我對張夢嬌問道。
張夢嬌美目瞧向我有些凌亂的長髮跟鬍鬚,有些幽怨道:
“野人,你不理髮?不剪鬍鬚啊?這麼不修邊幅?”
我出門幾個月,光顧著享受旅行,並沒顧得上這些,導致頭髮太長,現在的我模樣還真挺像野人的。
“不想剪!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一男兩女待在一個帳篷裡,感覺有些怪怪的,我正打算往外鑽,張夢嬌卻將我胳膊拽住,甜絲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