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休賽期,但這次回去後,大家又得進入到無聊的訓練生活中去,尤其是新人們,他們所要面臨的訓練會更掙扎,如果在他們這個年紀還沒有更大的進步,那麼以後的比賽,他們也很難再有突破。
而舒苒這批“老人”,任務也並不比小將們輕鬆,他們所要面對的則是生理上的危機,隨著年齡增長所帶來的身體素質的變化。
一行人一路打鬧登了機。
直到坐上回B市的飛機,舒苒扭動著背脊,正想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下睡覺,腦中炸裂般地想起了一件事。
傅易青剛替她蓋好毯子,舒苒猛地弓起身子,毯子掉落在地。
傅易青長手一勾,撿起毯子,“怎麼了?”
她左顧右盼下,這才湊上去,“ISU的事解決地怎麼樣了?”
問完後,她想起秦流北說過,理事會內部的事不能告訴外人,尤其是不能提前透露給舒苒聽,否則就是對其他運動員的不公平。
思及此,舒苒猛地往後一靠,同時忙伸出右手,擋住他的嘴,“不了,還是別……”
微熱的呼吸撲在手心裡,癢癢的,舒苒突然忘記了要說什麼。
這清晰的觸感。
舒苒慌亂地撤回手,心裡的小鹿又開始無證駕駛,四處亂撞。
相比於舒苒的手足無措,傅易青卻有些駕輕就熟地整理了心情,“放心,已經解決,他們的切入點無非是認為我和昆汀作為中國和法國隊某一選手教練的同時會把一些內部訊息提前透露給選手,但是實際上這個切入點有很大的問題。”
這番認真的分析讓舒苒暫時忘記了剛才的怦然心跳,靜下心來聽他繼續說。
“即便我們不打這個賭,花滑界的人也都知道這兩年選手們的技術難度越來越大,這種趨勢不利於花滑專案的推廣,所以對藝術的側重是必然,問題就在於現在ISU還沒推出新的規則降低技術難度分,也就意味著選手們還能自主選擇訓練時的側重點是否要偏重藝術,我和昆汀的賭約是技術和藝術的賭約,只是為了決定技術和藝術的更改比重。”
舒苒聽後一頭霧水,只覺得越聽越迷茫。
她琢磨了半分鐘,好好消化了這話,“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不管我和克里斯汀娜的比賽結果如何,下一次冬奧會結束後,技術的基礎分一定會變?”
傅易青點頭,“但究竟是部分分值變動,還是所有分值變動,是部分提高還是部分降低,就得看你們的比賽結果。如果克里斯汀娜贏了,那麼就會提高技術分值,如果你贏了,就會降低技術基礎分值。”
舒苒總算是放了心。
不管新規則怎麼改,反正她應該沒有機會參加新規則下的比賽,畢竟她也已經到了快退役的年齡,所以她的重點還是在這個奧運週期上的比賽。
剛下飛機,舒苒便跟著隊員們一起。
餘光卻瞥見機場裡烏泱泱的一片。
她當時就傻眼了。
這年頭國內體育明星的號召力都比得上人氣偶像了?
只聽陳樂成邊嘆氣邊拉著拉著行李箱,“大家忍一忍,又得看祝鴻哲這傢伙裝蒜了,估計都是衝著這小子的美色來的。”
吳新橙有些不服氣,“怎麼的,就不能是衝我來的?”
陳樂成微妙的眼神在她和沈宇身上掃,“要是,也是你們的cp粉。”
網上一直傳言吳新橙和沈宇是一對,可事實卻是襄王有情神女無意,也不知道是吳新橙真的無意還是缺根筋,她和沈宇始終在原地踏步,讓人看不透,引得兩人的cp粉們天天嚎著“求結婚”。
吳新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祝鴻哲輕咳一聲,拉了拉外套,“在我的冰迷們面前都注意點形象,外面還有這麼多媒體,都等著採訪我,一不小心拍到你們黑著臉怎麼辦?”
吳新橙頓時和陳樂成同仇敵愾起來,咬著牙,恨恨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