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樓軒敞宏偉,面朝錢塘江。
觀海樓老闆是個很和氣的人,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和氣生財”。
而且這個人還很有雅興,每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就會坐在觀海樓上,泡一杯茶,當說書先生,講講他當年走南闖北遇到的奇聞異事。
若是興趣來了,老闆還會捏著蘭花指,妖嬈的唱著小曲。
老闆年齡並不小,再加上是這大酒樓的老闆,平日裡吃好喝好,體重並不輕,肚子也不小。
但他唱小曲時,刻意扭捏,手揮目送,如女子般嬌媚,在座的人無不絕倒,捂著肚子笑的疼。
店小二也是個精明能幹的人,無論客人有什麼需要,都能夠照顧周到全面,再加上那廚子乃是老闆特地請來的大師傅,有這三個人在,店裡的生意怎麼也差不了。
只是今日那贏萬城和陸漸一番神通比鬥,其餘人被這那餘威一掃,勁氣撲面,那裡還敢多待,紛紛逃下了樓。
等到這些客人下了樓,贏萬城和陸漸的比鬥也就更狠了,夏雲墨也就不免殃及池魚。他自己內氣籠罩,再加金剛不壞之身,倒是沒有問題,就是眼前的好酒好菜給浪費了。
先前看見贏萬城三人進樓時,夏雲墨並沒有著急出手。
畢竟這是個全新的世界,而且這個世界裡的武功極為玄乎,他也拿不準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到底是何定位。
因此等到贏萬城、陸漸兩人動了手,夏雲墨好好的評估了自己的實力後,他方才叫住了正要下樓的贏萬城、谷縝兩人。
夏雲墨指著自己面前的酒菜,笑道:“兩位就這樣走了嗎?我這裡可是還沒有賠償。”
夏雲墨光顧著看熱鬧,這一桌酒菜,倒是沒有吃多少。
贏萬城聽罷,嘿嘿冷笑道:“你打算怎麼賠償?”
夏雲墨伸出五根手指,笑道:“不二價,五百兩銀子。”
贏萬城臉上竟然露出笑容,說道:“這這一桌酒菜,滿打滿算,也就也就三五兩銀子。五百兩銀子,就是再開這樣的兩家酒樓,都綽綽有餘了。”
夏雲墨搖頭道:“酒菜只需要五兩銀子,只不過打擾了我觀潮的好心情,這便值四五百兩銀子。”
贏萬城轉過頭,拍了拍谷縝的肩膀,笑道:“乖孫子,你號稱東財神,掌管天下財務。可我看和這人比,就差遠了。”
谷縝也笑道:“三五句話,就能從你這愛財如命的金龜手裡賺五百兩銀子,這一點在下也實在是自愧不如。,”
贏萬城冷道:“金龜愛財,吃進去的,就不會吐出來,想要從我手裡撈錢,怕是不容易。”
夏雲墨身子一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要把金龜敲碎,然後再從龜肚子裡把銀子撈出來。”
贏萬城聽得此言,倒是眉頭一皺,人越老,便越是惜命,越是謹慎。
這人見了自己和先前那混小子動手,此時更是把“金龜”的名頭報上來,這人非但沒有逃走,反而坦然坐在此處,向自己討要賠償,若說其中沒有貓膩,他卻是不信。
想到此處,贏萬城便用“龜鏡”一照,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夏雲墨似乎猜到了贏萬城的想法,笑道:“東島四尊,各有手段。金龜贏萬城,其絕學“龜鏡”能洞悉人心。只可惜,“龜鏡”只能照別人當時的念頭,卻照不出以往的念頭。”
“而且,若是一個人無心無念,龜鏡所照,便也只能是一片空白,老人家你的算盤怕是打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