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樓中,在一雅緻的房間中,酒菜果然都準備好了,而且豐盛得很。
棒棒雞、麻辣蹄筋、蒜泥白肉、紅燒牛尾……
酒是花雕,陳年的花雕。
當把泥封拍開,就立刻有一股濃濃的酒香散了出來。
在房間外,還有人在撫琴,琴聲悠悠,繞樑三尺。
若是想要熱鬧一點,推開窗戶,就可以看來來來往往的行人。
夏雲墨雖還不知道是誰準備的,他卻很滿意。
若真要說不滿意,或許就只有一點,一個人吃菜喝酒,的確有些無聊。
所以當小二哥再將一疊小菜端進來時,夏雲墨就笑著道:“小二哥,我一個人喝酒著實煩悶,不如你與我同飲,再說說京城中趣事,豈不快哉?”
小二哥將小菜放下,忙的說道:“客官雖有請,可現在小店正繁忙無比,小人若是耽擱久了,掌櫃的怪罪下來,小的吃罪不起,還請客人原諒。”
夏雲墨從懷裡丟擲一大塊金子,笑道:“若是掌櫃的看到這,想來就不會怪罪了。”
小二哥依舊擺了擺手道:“不行,不行,客官這實在是有違小店的規矩,客人若是想要打聽最近發生的事情,不妨去城北老張那兒,這京城裡無論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一清二楚。”
夏雲墨笑道:“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我去城北幹嘛?小二哥還是坐下來,與我嘮叨嘮叨。”
說罷,他已經朝著小二哥抓了過去。
他這一抓,看似緩慢,卻如若疾風迅雷,更是包含了多種變化。
雖不曾使出全力,但就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面對這一抓,也只能被攥住手腕,動彈不得,更何況這只是個普通的店小二。
可這普通的店小二,忽然間就不普通了。
他身子一晃,竟然在空中已然劃出淡淡虛影,已向著門外衝了過去。
如此速度,如此輕功,當今世上已經不多了。
西門吹雪、葉孤城、陸小鳳、花滿樓他們的輕功都是天下間最頂尖的,可眼前這個店小二,似乎並不比他們差。
像這樣的高手,若是真想要逃,是很難追上。
而就在店小二即將要衝出門外時,卻不由得“哎呦”一聲,已經撞在了一個人的胸口之上。
夏雲墨站在門口笑道:“公孫姑娘,既然來了,又何不這麼著急離開?”
店小二訕笑道:“客人說笑了,我是個男人,又怎麼會是什麼公孫姑娘。”
小二哥的面容著七分市儈,三分憨厚。若非他先前施展的詭異身法,在別人看來,無論如何,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二哥。
“不承認也無妨,待我捉住你,自然就清楚了。”
夏雲墨再次伸出手掌,向小二哥抓去。
他屈指成抓,掌心已經有無盡的氣機,如同一張大網,朝著小二哥籠罩了過去。
小二哥的身影再次變化起來,如清風,如飄絮,如花間蝴蝶,變化多端,讓人歎為觀止。
然而無論他怎麼變化,夏雲墨的氣機卻始終籠罩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