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不及妖怪，會打冷顫很正常。
在林修眼中，作為龍虎山弟子，癱在地上的長文清是他見過最弱的一位。
不是實力的緣故，而是勇氣，連一夫之勇都沒有，當初加入龍虎山的初心呢？
就拿無崖子來說，當初遇見金烏時，那股沖天的妖氣，同樣嚇得雙腿冷顫。
但臉色的毅然，沒發生動搖，就算不能一戰，也得算拼命到底。
或者遇見的龍虎山老道帶領的弟子們，都是勢必拼盡最後一分力，也要保全旁人性命。
“小師叔別鬧啦，文清他還沒見過金烏，被嚇一跳就得了。”無崖子心疼的說。
幾名師兄弟，還存於世的少之又少，全都戰死在妖魔手中。
長文清聽見無崖子的聲音，這才收斂之前的窘態，臉色一正，呵斥道：“師兄你跟著外人來開我這種玩笑？還不召集弟子們去救援，到時候就晚啦！”
“什麼外人！叫小師叔，這是最近歷練迴歸龍虎山的天師。”無崖子垮著臉，低沉的說。
天師！原來龍虎山的天師就是眼前的青年，真的太年輕，就連長文清都有點不敢相信。
“文清拜見天師。”長文清彎腰拱手道。
這一套對林修來說，就跟多餘的一樣，反倒讓人的距離加遠。
“別說那些客套話，直接叫我名字都行，我叫林修，你能說下你是多久發現江東市群妖四起的嗎？”林修緊皺眉頭看著他。
露出回憶臉色的長文清，說：“差不多在我回來的兩小時前，被我撞破一起復蘇的鬼怪，殺掉後又會出現，殺掉了結果又冒出來，我就發現事情不簡單，結果最後連妖怪都是成群，這才趕回龍虎山的。”
兩個小時前……林修都還在江東市，失魂落魄的離開那通道，跟聖境之上的強者在一起，那無形的壓力就讓他喘不過氣。
“哦，那還真是幸運，這事情就讓你撞見。”林修笑著說。
直接拖走無崖子，這事情已經不需要問，兩小時前，才從通道離開的林修，緩解下受到的驚嚇。
在大街上還走了一段時間，最後在偏僻的地方，讓金烏化為原形，送他到龍虎山的山腳下。
又是鬼怪又出現妖魔，怎麼可能沒有妖氣和鬼氣的波動，那說明這人在說謊。
“小師叔，到底是派出弟子解決還是怎樣？”無崖子也拿不準，畢竟根本就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林修冷笑道：“你那師弟滿口胡言，兩個小時前，我和金烏才從虎口脫險，在大街上走了半個多小時，就為了鎮定下，你認為我會查探不到妖氣或鬼氣？”
這話一出，就連無崖子都有點奇怪，長文清加入龍虎山幾十年，總不能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吧。
但加入龍虎山，又直接以天師的身份，也不會拿數萬人的性命不當回事吧。
無崖子在龍虎山待了幾十年，還第一次被難住。
在林修的決定裡，明顯是不打算派弟子救援，無崖子也不該怎麼辦。
……
地府。
與混沌打游擊戰的日子，讓張震霄充分意識到門後怪物的恐怖，基本與混沌過手的都是老牌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