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在他躺下後,又取出一瓶藥膏。
面色有些複雜地塗在了他原本瑩白如玉,現在卻青腫淤血的傷口上……
這一覺,陸小郡王睡的有些長。
直到一個時辰後,才醒過來。
此時,他的身體已經重新恢復輕鬆。
只是眼角眉梢間,掛著一絲不解,看著楚辭輕聲問道,“娘子,你剛才為何要把我扎暈過去?”
楚辭聞言,看著他疑惑的表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出自己想了一個時辰的話,“相公,我們以後不這麼練了,好嗎?”
“為什麼?”陸小郡王臉上的表情更迷惑了,“這樣不是挺好的,為什麼不練了?”
“我……”楚辭看著他坦然的樣子,一時語塞。
“娘子是捨不得我一次次地受傷嗎?”陸小郡王仔細分辨著她眼中的神色,然後試探著問道。
接著,不等她回答,又道,“可我是男人啊!”
他握住楚辭的手,一彎眉眼,暖融融地笑著道,“男人就應該這樣,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拼搏……娘子,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啊!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擁有攝政王、定南侯他們那樣一雙鐵臂,然後為自己的妻子撐起一片朗朗晴空。”
楚辭看著他執著而又誠懇的眼睛,默了半天后,幽幽吐出一句,“那是他們沒有娘子!相公,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有娘子的,你的娘子我完全可以保護你。”
“可我是男人啊!”陸小郡王緊緊地握住楚辭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娘子。在床榻上,我可以寵著你,慣著你,讓你在上,可下了榻,絕對不行!我必須是一家之主,你只能躲在我的懷裡,讓我保護。”
楚辭聽他什麼都能拿出來舉例子,臉上不禁一臊,別過頭去,妥協道,“……好了好了,那就聽你的,你想訓練就接著訓練吧!愛當一家之主就當一家之主!”
陸小郡王瞧著楚辭這副模樣,哪裡不知道她的害羞了。
猛地伸手一拉,又將她拉近了自己的懷中,貼著她的耳朵道,“娘子,那今晚我在上好嗎?我們輪著來!”
楚辭臉頰更紅了,抬起頭削了他一眼,“大白天的,說這些做什麼!放開我,我還有事跟你商量!”
“什麼事?”陸小郡王卻不放手,繼續抱著楚辭,咬著她的耳朵問道。
“是這樣的……”楚辭為了轉移話題,只好趕緊從袖子裡抽出那張紅色的帖子,遞給他道,“這是攝政王讓人送過來的帖子,想請我們兩個去德勝樓一聚。”
“請我們兩個?”陸小郡王捏著帖子,眉頭微皺,眼裡閃過一抹不屑,“鴻門宴嗎?”
楚辭聽出他語氣裡的醋意,忙討好一笑,兩手抱住他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親暱道,“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看你的!”陸小郡王沒說去,也沒說不去,而是又將皮球踢回到了楚辭這裡。
楚辭就更不好拿主意了,她在陸小郡王懷裡輕輕地蹭了蹭,繼續一臉乖巧地討好道,“我聽相公你的!”
“真聽小爺的?”陸小郡王眼睛一亮,斜著眼角朝她瞄去。
楚辭一百個誠懇地點頭,“嗯,真的,比真金還真!”
“那就去!”陸小郡王哼了一聲,涼涼地說道,“前任現任齊聚一堂。誰醜誰尷尬,誰老誰尷尬!”
楚辭看他嘚瑟的模樣,嘴角輕輕地抿了抿,雙手捧向他的臉,笑道,“你開心就好!”
陸小郡王心裡到底還是不舒服,沒有回應楚辭的話,直接抱住她吻了上去……
酉時,兩人安頓好兩個小寶貝,又稟告過南郡王,南郡王妃之後,才帶著暗衛和折錦朝德勝樓的方向而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德勝樓門口停下。
兩人剛一下車,酒樓掌櫃的立刻迎了出來,一臉狗腿地笑道,“兩位就是南郡王府的小郡王和世子妃吧?”
陸小郡王呼啦啦地搖著玉扇,沒說話。
楚辭則客氣地點了點頭,“不錯,我們夫妻是來赴攝政王的約,還請掌櫃的帶路。”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掌櫃的一面含笑說著,一面引著楚辭和陸小郡王朝酒樓裡走去,“攝政王早上派人來定了宴席,酉時初的時候就過來了!一直在樓上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