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有二子一女,長子陸邑安,二十歲,次子陸邑和,十八歲,幼女陸兆寧,十三歲,還未定親。
三老爺成親晚,只有一女,喚作陸盈。
一群華服男女從外入內,由尊至卑,依次上前向陸老夫人行禮。
陸老夫人又一一引薦給楚辭,楚辭上前行禮。
陸家人早就得了風聲,有個女醫救了自家老祖宗的命,一個一個皆備了厚重的見面禮。
而楚辭,也不會白收陸家人的東西。
她將自己私下制的一些東西用作還禮。
女眷送的是美白的護膚膏,男子送的則是固本培元的藥丸。
陸家三位老爺,似乎都延續了陸老夫人的慈善厚道,沒未嫌棄楚辭禮輕,皆朝她報以善意的微笑。
剩下的家眷,見家主都這副態度,心裡不管喜或不喜,面上都笑盈盈的。
只有一個人,在接過楚辭的藥後,在手裡掂了兩下,挑眉,輕蔑道,“小爺送你的可是一千年前戰國四大美人之首吳王妃戴過的紫玉釵,你就拿這幾顆藥丸子糊弄小爺?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
說話的是陸家無人敢惹的小郡王——陸邑風。
楚辭還未有所反應,陸老夫人就先揚起柺杖,朝著陸小郡王打去,恨鐵不成鋼道,“孽障!你給我跪下,阿辭是救過我性命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對待你祖母的救命恩人!”
陸邑風倒也服管,在南郡王殺人般的怒視下,懶洋洋地跪倒在地,“不知祖母這次是罰我跪祠堂呢,還是抄家規?”
陸老夫人被他這無所謂的態度氣的,一柺杖就打了過去,“我……我打死你這個孽障!”
楚辭看著陸小郡王被打得齜牙咧嘴,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喂,你笑什麼?”陸小郡王見有人敢將他當笑話看,一下子就火了。瞪起眼睛,看著他怒氣衝衝地問。
楚辭出手攔住陸老夫人的柺杖,然後走向陸小郡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我笑我自己大意,方才給你的禮的確是輕了些。”
陸小郡王聞言,冷冷地哼了一聲,面上倨傲,但實際上卻因為楚辭的服軟而紅了耳根子。
“……”楚辭不語,默默地從袖口取出另一瓶藥,遞給他道,“這丸藥,似乎更適合小郡王。”
陸小郡王慢慢轉過頭來,瞄了一眼,不鹹不淡,吊兒郎當地問,“不還是藥?跟剛才那瓶有什麼不一樣?”
“自然是大有不同!”楚辭說著,朝他輕輕地晃了晃食指,然後淡淡解釋,“第一瓶藥。是固本培元的,適合普通人吃,能養精神,集中注意力。而這瓶,是大補,適合常年廝混在秦樓楚館,舞榭歌臺,縱情聲色,夜御五女的……您。”
“你!”陸小郡王看著楚辭,臉紅得似乎快要滴血。
楚辭雲淡風輕地看著他,又補了一刀,“小郡王昨夜是召了兩個侍妾侍寢罷?”
陸小郡王瞪大眼睛,聲音都碎了,“你、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紫羅蘭和芙蓉花的脂粉香味都快將人燻暈了!”
“……”陸小郡王無言以對,臉紅得如火如荼,看向楚辭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暖閣裡其他人也是目不轉定,好像看怪物一般地看著楚辭。
誰也沒有想到,老夫人隨手從外面帶回來的一個女子,竟然能制住他們家裡的小霸王。
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差點激動哭了。
兩人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
由南郡王妃上前,緊緊地握住楚辭的手,問,“姑娘,不知你可有婚配?”
楚辭一頭霧水,一臉懵逼,然後搖了搖頭。
南郡王妃見狀,心裡一喜,直接提親道,“那你介不介意,與我們府上這孽障湊成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