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走!”
李初一飛昇撲來,結果從七日蟬的身上一透而過摔在了地上,他這才想起對方身體的詭異。
“那個,七叔啊,你看咱倆聊了這麼半天也算是相熟了,您老走之前就讓我看看您的真顏唄?萬一哪天在街上撞見了我沒認出您來,那多顯得不恭敬不是?”
“呵呵,你想看我的真顏?”
七日蟬好笑的看著李初一。
“小子,你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想知道我的相貌嗎?”
“他們是他們,哪有咱倆親近不是?”
說著,李初一猛催道眼死死的盯著七日蟬的臉,可怎麼看都是朦朧一片,似乎看清了又似乎沒看清,腦子裡總留不下一個確切的印象。
七日蟬給他逗樂了,笑呵呵的輕點著李初一:“你眼力不過,但憑這點道行就想看破我的神通,你還嫩了點。也罷,相逢即是有緣,讓你看一眼也沒什麼,你可得看仔細了。”
說話間,七日蟬面前的朦朧輕輕的波瀾了一下,李初一剛要凝目細瞧,下一刻卻腦筋一白,雲裡霧裡的不知身在何處。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七日蟬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的人則坐在原來的位子上,李斯年和方峻楠夫婦也是如此,三人還在討論著衍嶺皇和於浩的兄弟關係。
“人呢?”
李初一突然一叫嚇了其他人一跳,三人齊齊望來不知發生了什麼。
“什麼人呢?鬼叫什麼呢?”李斯年納悶兒的問道。
“七日蟬啊!”李初一高聲叫道。
“七日蟬?什麼玩意?”
李斯年更糊塗了,看了看方峻楠和柳明秀,二者也暗暗搖頭表示不知,旋即又露出一絲隱憂,暗暗擔心李初一是不是憂心過度失了心神了。
李初一急了,猛的一拍桌面指著對面的空位道:“七日蟬啊!剛才還坐在那裡的,你...”
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愕然的望向李斯年,又認真的看了看臉含憂色的方柳二人,冷汗順著腦門緩緩滑落。
“你們...不記得了?”
對望了一眼,柳明秀憂心的道:“初一,你沒事兒吧?”
“我...我沒事兒,你們聊你們的,我剛才走神了。”
示意三人無需在意自己,李初一悶不做聲的凝望著對面那套少了一隻茶杯的餐具,一隻手悄悄的探入了懷中。
掌心大小的硬物帶給他冰涼的觸感,低頭瞅了一眼,精緻小巧的金蟬赫然在目,讓他知道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小二黑順著頭頂蹦到了他的肩膀上,看了看另一側肩膀上的蝶夢,它低聲傳音道:“大白豬,你沒傻,放心。那老鬼說他跟你見面的時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才動了點手腳。本來呢他連我也不想放過,可惜本皇天賦異稟不比你差,那老鬼沒成功,就只能作罷了。”
李初一也這麼猜測,聞言點了點頭。
“對了,老鬼讓我給你捎句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該知道的總會知道,不用瞎子摸象一樣的閉著眼瞎找。他還說讓你好好吃飯,吃完之後等下會有人來接你,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接我?”李初一納悶兒。
小爺在皇都裡沒熟人啊?
“他說什麼人了嗎?知了的?我去他道士的,不會是朝廷的吧?咱們的行蹤被老皇帝給發現了?”
小二黑晃了晃腦袋:“他沒說,不過聽那意思應該是友非敵。我本來想問問的,可是他說完就走了,我沒能留住。”
“怎麼走的?”
“就跟來的時候一樣,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嗎的,得虧還有個你,否則本皇也會以為自己癔症了!”
小胖子頓時無語。
以前總聽人自吹來無影去無蹤,直到今天他才總算見著個活的,鬼都沒七日蟬邪乎!
無往不利的陰陽道眼今天也失手了,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七日蟬到底用的什麼手段。
說是幻術吧,可是人家有實體,而且還留了只金蟬在他懷裡。
說不是幻術吧,剛才的過場就跟做了個夢似的,而且他們幾人的攻擊打在他身上全跟打在了空氣中一樣,那種詭異的感覺直到現在還讓他心底發毛。
最重要的是,他究竟用什麼手段進來的。
包廂的禁制可不是擺著好看的,蝶夢的封禁更是讓小小的房間固若金湯。就算道士來了也不可能像七日蟬這樣來無影去無蹤,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