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李斯年驚叫。
他不知道李初一瘋沒瘋,反正他自己是快瘋了。千算萬想,他怎麼都沒想到李初一竟然會來這麼一出,這就等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純屬找死!
“你冷靜點,我沒瘋。”
李初一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看著衝來的人群冷笑以對。
李斯年哪能冷靜,一把拉著他拼命吼道:“你還沒瘋?你是不是剛才幾招秘法把腦子給燒壞了?你當你是誰?你當你是葉之塵嗎?就算你叔葉之塵來了也不敢像你這麼幹!”
“你不懂。”李初一掙開拉扯他的手,“我師父說過,有些時候該認慫認慫,但有些時候你就得死扛到底。現在這情況咱們認慫也是個死,還不如直接放手一搏,等小爺把他們殺疼了殺怕了知道畏懼小爺了,他們以後就不敢再亂來了,就算亂來前也要三思!”
眼見最近之人已經快要衝到身前,李初一一把按住李斯年。
“四大叔,等下跟緊我,你要是跟丟了我再想把你撈回來可就難了!”
說著取下背上的畫卷往李斯年懷裡一扔,伸手插進褲襠裡一頓摸索後又取出了一顆靈光四溢的中品靈精,連同小山一樣的普通靈石一起扔在了畫卷上。
“這些都是你的,保護好他!”
畫卷有靈,見到那顆中品靈精第一時間就將其捲入畫軸中,隨後控制著堆成小山一樣的近萬顆靈石將自己團團裹住,僅露出的一個邊角靈光連閃幾下像是在表示自己答應你李初一的要求,隨後便裹著一堆靈石飛到李斯年背後牢牢地貼在了那裡。
看著像是背了座靈石山似的李斯年,李初一忍不住道:“四大叔,你現在還真像只烏龜,靈石殼的烏龜!”
說完哈哈一笑,不待李斯年反應,他長劍一震,祭出一條雷火蒼龍後便腳踏龍首衝了上去。
“跟緊我!”
李斯年不敢怠慢,看著雷光霍霍的龍背一咬牙也跟著踏了上去,落腳後發現並未受到雷擊才微微鬆了口氣。
乘龍仗劍,李初一急速貼近衝的最前的一個修士。那人沒想到李初一來的這麼快,剛要舉起手中兵刃迎擊卻見眼前劍芒一閃,他眼中的世界不知為何分成了兩半,可還未等他想明白,他的整個意識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被擱置在龍頸上的雷電囚籠雷光一卷,被劈成兩半的殘軀頓時被扯入其中。裡面的許群聞腥而動一頭撲在殘軀上,全身毛孔大開拼命汲取著殘軀上的汩汩鮮血。得以暫時鬆口氣的百劫上人沒有絲毫輕鬆,他驚恐的看著殘軀在許群手中漸漸灰敗下來,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舉乾癟的殘屍。
“我命休矣!”
看著重新撲來的許群,百劫上人趕忙掉頭就跑,他可不想變得跟那個殘軀一個下場。
死掉的倒黴鬼只不過是煉神初期的修為,李初一殺他毫不費力。之所以將其扔進雷電囚籠主要是想看看許群嗜血後會不會讓血霧更加濃厚持久一些,可是分神觀察了片刻後他失望的搖搖頭。許群吸乾了那人的鮮血是變強了,但對血霧卻毫無作用。
無奈之下,李初一隻能祈禱著血霧能夠保持的久一點,他可不想拼到最後血霧沒了再引出體內的死氣而產生吞噬生機的瘋狂慾望,那就跟吃人沒什麼兩樣了,這可是他不能接受的。
左衝右殺,獸皮長劍劍影匆匆,每次劍芒閃過都會帶出一片血霧。三道月輪盤旋飛舞,連許舒陽精心祭煉的血色飛劍都奈何它們不得,其餘遇到之人修為法寶稍有不濟便會中招,不是看著手中的斷兵殘寶愕然以對,就是拖著被切開的殘軀慘嚎不止。
每時每刻都有法術法寶襲來,周圍無時無刻不有各種千奇百怪的兵刃打來,換作他人早就被這種攻勢給淹沒了,可李初一憑著游龍劍步或擋或躲,加上腳下雷火蒼龍之助,打了近一炷香的時間竟然只受了些皮肉輕傷,對其本身並無太大影響。
這麼多人圍攻了這麼久,不但沒拿下對方反而還被殺了這麼多人。看著周圍一個個血灑天空無力墜落的身影,一些人滿心駭然心生退意。
這哪是個煉神初期的小修士啊?
這哪是個人啊?
這麼多人圍攻一個,這小子殺了這麼多不說,氣息不但沒有絲毫萎靡甚至還越來越盛,簡直跟殺神一樣。這簡直就不像是眾人圍攻一人,他們感覺自己是在跟哪個家族的修士大軍對陣。
若是隻有煉神期也就罷了,周圍的落屍中不乏元嬰期高手,不管是成名的還是默默無聞的,單是元嬰期的修為擺在那裡就證明這些人沒有一個弱手。可是在李初一面前,什麼境界的壓制修為的差距都彷彿化為無物,只要是被他的長劍掃到,什麼元嬰煉神,就連剛才伺機偷襲的一個元神期高手都被斬開了一道血口驚恐後退,他們感覺李初一的存在就是在不斷打破修士中許多已經成規的界定。
他是一個違背常理的存在。
“他不是人!”
“殺了他!”
一聲聲嘶吼中充斥著憤怒與驚恐,打到這份上很多人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了。恐懼和憤怒的情緒加上血霧內狂躁殺意的無形催化,這些人已經不知不覺中理智漸失,餘下的唯有殺了李初一的執念,甚至連李初一身後的李斯年都被他們給忽略了。
殺了他,這一切就會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