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一聽更火了,哭都不哭了揪著李初一就是一頓猛搖。
“怎麼著?你幾個意思?合著你砸了我的杯子還是我走運了唄?你他嗎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上古洞府的那位先輩特別煉製的酒具!這杯子一公一母一陰一陽,兩對一起不但可以相互溫養,更是可以根據酒的酒性增加其濃厚和醇香!它們就是酒具中的聖器,是至寶你懂不懂?!這杯子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幾萬年了,都他嗎快成精了,現在缺了一隻就等於斷了它繼續成長的後路,你這是斷子絕孫!你是兇手!你你你,你他嗎氣死我了!哎呀呀,我的杯子呀!”
說到傷心處,李斯年又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喪了起來。李初一看的是百般無奈,他一個喝果汁的卻是很難理解貪杯客的心思。
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這怎麼看也不是事兒,這要是讓誰恰巧進來撞見了肯定還以為他李初一把李斯年給怎麼著了呢。
嘆了口氣,李初一安慰道:“好了好了,四大叔我保證,以後一定給你找一對更好的!不用以後,我這就去跟大胖子說,豁出去我那幾百萬靈石不要了,我尋遍天下也給你買一對更好的回來賠你,你看怎麼樣?”
誓也發了,可是李斯年理都不理他,就是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哭。李初一無奈,只能再次出門躡手躡腳的來到郝宏偉的房間。
郝宏偉還奇怪這小子怎麼這麼會兒又來了,一聽出了這事兒,大胖子也是一臉的肉疼。
“敗家啊!小初一不是我說你,你是真他嗎敗家!”
“不就一個杯子嗎?至於嗎?瞧你們一個個的就跟天塌了似的,什麼事兒啊!”李初一滿腹委屈。
點了點他的額頭,郝宏偉嘆道:“你不喝酒你不知道,李斯年那對杯子確實是個寶貝,對愛酒之人來說甚至勝過許多上千年的靈釀,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見的好東西。我一直想將它們從老不死的那裡給收過來,但是他就是不賣。這下好了,直接讓你砸了一個,你說他能不心疼?他沒直接打死你已經算他定力好了!”
一頓批評教育,李初一雖然還是沒能理解一個喝酒的杯子有什麼好心疼的,但是他至少知道了那隻杯子的價格。
二十萬靈石一對。
這是郝宏偉給出的保守估價,成對拍賣的話可能價值還會更高,但是隻餘下一個的話,幾萬靈石也就頂天了。
換成了靈石李初一就可以理解了,二十萬靈石被他隨後一張道符給砸沒了十幾萬,換成是他他也得哭,往死裡哭。
郝宏偉放不下心,跟著一起回到了李初一他們那屋。兩人躡手躡腳的蹭到了房門口,推門一看李斯年還在地上抹淚呢。
雖然不似李斯年這般貪杯,但大胖子也是個好酒之人,最關鍵的是他是個做生意的,比一般人更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寶貝里面的潛在價值。
李初一和郝宏偉一起安慰了李斯年半天,在大胖子的見證下李初一再三保證以後一定想法子找對更好的彌補他,郝宏偉也表示會盡量幫忙,李斯年這才慢慢止住了悲意。
喚過夥計重新修補房門,幾個夥計進屋一看剛修好的門又碎了也是一陣無語。看了看李初一,他們很想不通這個看著挺乖巧的小孩脾氣怎麼就這麼暴呢,你有火出去撒啊,上雪地裡滾兩圈不就沒火了?你說你衝著個房門發什麼瘋啊?它沒招也沒惹的,多可憐啊?
無語歸無語,該修還得修,不但要修還要修好修的跟原來一模一樣。李初一跟郝宏偉的關係他們都知道,何況自家四少爺就在旁邊站著呢,幾個夥計哪敢不賣力?
修修補補,李斯年的房間也給重新拾掇了一遍,除了還在拉著臉的李斯年,整個屋子煥然一新,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送走了郝宏偉,李斯年惡狠狠地盯著李初一。
“咱能消停點嗎?”
“能!”李初一趕忙保證,“你放心,危險的事兒我不幹了,我就做點符籙預備著,這個不危險!”
“真的?”李斯年一臉的狐疑。
李初一用力點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哼,信你才怪!”
李斯年冷哼一聲,掉頭回了自己的屋內,一把將門給狠狠的帶上。
聽著屋內不斷響起的咒文聲,一道有一道光華在李斯年的房門上不停閃現。李初一默然無語的看著,他知道李斯年也是發狠了,這一連串的禁制將這房門打造的跟鐵桶似的,李初一就算有意去砸也得費上一番功夫才能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