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渡劫...?”
“什麼?”
旁邊的郝宏偉沒聽清楚,扭頭望向了李初一,可是後者搖搖頭沒有說話,隨口一問的郝宏偉立刻不再關心,繼續專注的看著小木頭髮威。
跟小木頭相處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今日才知這小王八蛋...呃...這位前輩如此厲害,郝宏偉一邊咋舌一邊拼命回憶著以往有沒有過分的地方,想了半天感覺自己對這小...前輩還不錯,郝宏偉終於暗暗放下心來。
扭頭一看臉色陣青陣紫的李斯年,又看看小臉煞白的李初一,郝宏偉心裡暗暗偷笑。
讓你倆再浪!
那邊廂,王長安終於停止了掙扎,只餘下頭部能動的他臉色扭曲的不停發出“嗬嗬”聲,聽上去跟野獸似的。
小木頭皺著眉頭打量了他半天,隔空虛指一揮王長安的身首頓時分離,落下來的腦袋被小木頭一把攝在了身前,隨後又衝著他的小腹丹田一指,那裡的花簇一陣蠕動,不多時一個縮小版的王長安也被拋了過來,正是王長安的本命道胎。
血祭自身的王長安按理說道胎應該是殘缺不全的,可是此時的他道胎不但完整,其身周也佈滿了細密的鱗片,看上去與他的肉身外觀一模一樣。道胎拼命地掙扎著,可是鱗甲外面附著的一層青苔乃是小木頭親手佈置的禁制,任他怎麼掙扎都毫無作用,最後只能用毫無感情的眼睛冰冷的凝視著小木頭,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小木頭連他肉身完整時都不怕,哪裡還會怕這道胎。微微一笑,他跟飛過來的郝宏壯一起雙目微閉探出神識感應了起來,可是探查了半天卻仍是一無所獲。
“怎麼辦?”郝宏壯問道。
小木頭想了想衝沈家兄妹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沈家兄妹已經快看傻了,一連串的變故讓他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見小木頭讓他們過去,兩人哪敢不從。
飛身過來,沈輕衣抱拳說道:“前輩,王長老為何有此變故我二人確實不知,還望前輩明鑑!”
小木頭點點頭:“我知道,我讓你倆過來是要給你們倆一樣東西,拿著!”
說著將封禁的道胎一掌拍進了王長安的眉心識海處,隨後數道封禁封印其上,王長安的腦袋眼睛靈光漸隱,最後化為一抹沉寂沒了聲息。若是不看上面的道道封禁,它就像是一顆被人斬下的頭顱沒什麼分別。
“那個身體你們碰不得,交給我來處理,這個頭顱裡面我封了他的道胎進去,你們小心收好拿回去給你們家主和長老們看看,能從裡面查出點什麼來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沈家兄妹對望一眼均是一臉驚喜,沈輕衣直接抱拳躬身一揖到地。
“多謝前輩!前輩此番恩情輕衣必定稟明家族,之前的事情還望前輩海涵,莫要放在心上!”
小木頭不耐煩的擺擺手:“罷了罷了,正好我也缺點上好的花肥,你和大衍的那些人就當是報酬了,也不必說什麼恩情不恩情的了。”
沈輕衣沒有反應,沈蝶衣心中一動,臉色不變的深深看了小木頭一眼後低下頭去。
收好王長安的頭顱,沈家兄妹告辭離開。
看著他倆離去的背影,郝二爺輕笑道:“蝶衣好像看出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