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郝宏偉和李初一看的目瞪口呆,渾身發冷。
這牧野散人的手段太詭異了,那些植物根本就是毫無徵兆的在對方身上出現,就好像早已提前種在了他們身上似的,根本就沒見到他出手!
咕嘟~~
兩人狠狠的嚥了口唾沫,回頭看了眼早就昏迷過去的李斯年,他們不由得露出一絲羨慕。
李斯年是幸福的,昏過去的他不用像他們倆這麼遭罪。
聞著那讓人心曠神怡的花香,兩人卻只想找個牆角好好吐上一番。
那可不是普通的花啊!
那可是吸乾了修士全身血肉精氣凝聚出來的妖花啊!
想想自己吸得每一口香氣裡都蘊含了無數修士的鮮血,兩人就感覺胃裡一陣翻湧,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他倆修為不弱,煉神期的他們可以靠直接汲取天地靈氣暫時代替呼吸。兩人毫不猶豫的直接屏住了氣息,全身法力湧動瘋狂共鳴著周圍的天地靈氣。
他們怕再多吸一口,就會忍不住直接吐出來。
看著他倆難看的臉色,吳玉笑著搖搖頭,調笑道:“兩個沒有品位的娃娃,真是不懂得欣賞。”
說完深深地吸了口香氣,臉上滿是陶醉,舒爽的樣子看得李初一和郝宏偉胃中又是一陣翻湧,心中滿是無語。
這大叔太變態了!
李初一心裡暗暗想道,在他的心中,吳玉的變態程度直追道士。就算實力相差甚遠,但至少性格上來說,兩人已然極為接近。
柳明清臉如死灰,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內心已然失了方寸的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出怎麼結果,只能默默無語的站在那裡,憤怒與恐懼交錯的複雜目光死死的盯著吳玉。
吳玉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在那裡品味花香,一時間也好像忘了這個人一般,那般的悠然自得。
場面漸漸冷清下來,甚至還有了些尷尬,特別是柳明清,感覺自己怎麼樣的難受的要死。
就在柳明清快要被逼瘋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飄了進來,解了他的窘境。
“牧野道友好興致啊,竟然跟小輩們玩的這麼開心,在下很是羨慕啊!”
聽到這個聲音,柳明清神色一陣,忍不住驚喜的叫道:“六叔祖!”
郝宏偉卻是臉色一變,看著一臉茫然的李初一,傳音道:“柳冠良,柳家嫡系長老,排行老六,道胎期修為。沒想到,這個老傢伙也來了!”
李初一心裡一驚,眉頭也是深深皺起。
他沒想到平時難得一見的道胎期高手,今天一下子就見了兩個,而且一個態度不明,另一個則是他們的對手。
吳玉則臉色平淡,根本就沒有什麼驚訝之色。聞言也是朗聲開口,淡淡的說道:“沒辦法,你家孩子太頑皮了,在這我胡天胡地的擾我清修,我也只能出來看看,順帶幫你們教育一番了。怎麼,你這六叔祖心疼了,想要護犢子不成?”
柳明清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吳玉在自家六叔祖面前還是如此剛硬。那可是他六叔祖啊,道胎期的高手,平日裡便是同輩相見也是以禮相待,那有那這般傲然於世,根本不當回事兒的,這還是無門無派的散修嗎?
莫不是他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依仗?
柳明清心裡驚疑不定,感覺自己這回可能真的闖了大禍了。
果然,柳冠良的聲音再次傳來,毫無著惱之意:“牧野道友說笑了,孩子頑皮自該管教,便是我家長輩們也經常被這些小東西弄得頭疼不已,恨不得狠狠打上一頓讓他們記個醒,今日有牧野道友代為管教,冠良代家中長輩表示感謝。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骨肉血脈,自是心疼的,再說我柳家的孩子還是我柳家自己來管比較好,就不勞牧野道友操心了。而且道友管教竟然見了血,未免有些太過了。”
吳玉聞言一聲嗤笑:“你當我願意管啊,你們倒是看好了啊。這小東西小小年紀就敢四處咬人,連我都敢威脅,若不是我脾氣好,換作他人他焉有命在!至於過不過,過嗎?”
“確實有些過了。”柳冠良的聲音說道,“不過也好,手段狠厲些,讓這小子記得深刻點也是好的。”
吳玉點點頭,笑道:“那便是了,柳家如此深明大義,吳某佩服。只是今日之事,你看如何解決?”
“孩子我領走,一應損失十倍賠償,另外柳某額外再加靈石十萬、靈精百枚,作為對道友的賠償,你看如何?”似是早有準備,柳冠良的聲音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