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傳來一聲木板破碎聲,顯然是那自稱柳明清的修士破門而入。
隨著“咚咚咚”的腳步聲臨近,李斯年和郝宏偉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冷厲。特別是郝宏偉,聽到柳明清的一番話後,眼中甚至生出了點點殺氣。
“我們出去!”
傳音李斯年,郝宏偉慢慢起身,靜消消的來到屋門前,手中一股柔力推開房門,本就潤滑的很好的屋門更是連半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二人走出屋外,回身重新掩好房門,郝宏偉揮手連布幾重禁止,隨後便與李斯年一起站在門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樓梯口。
沒多時,一個錦服青年出現在那裡,俊秀的面容上卻滿是陰冷,一雙細眼寒芒隱現,透著一股陰狠的氣勢。青年身後,幾個隨從打扮的修士緊隨其後,步履間氣勢沉穩,結丹期大圓滿的氣勢顯露無疑。特別是為首的一人,雖然同樣隨從打扮,但煉神期的法力波動毫不掩飾的彌散而出,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道刀疤縱貫臉頰,讓人望之便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青年來到樓上,看著門前隱怒的二人,頓時一聲冷笑。
“郝老四,你好大的架勢啊!整個綠灘都知道你很能吃,但你也不能把整個鮮外仙包下來吧?擺這麼大的譜,你想要幹什麼?”
“老子有錢,就願意擺譜,你能怎樣?”郝宏偉也是冷笑一聲,寸步不讓,“今天這鮮外仙老子就包了,你想吃飯就去別家,飯錢老子請!”
“我呸!”青年神色更冷了,“本少爺還差那幾個飯錢?今天我就要在這吃了,誰說都不行!郝老四,你別沒事兒找不自在!別人怕你,我柳明清可不怕你!”
錦服青年正是柳明清。
見柳明清如此,郝宏偉火氣徹底上來了。
他本來就與這柳明清互相看不順眼,此番見對方如此蠻橫,郝宏偉的暴脾氣直接被勾了出來,直想直接一巴掌拍平對方那張小白臉。
但是想想身後房中的李初一,郝宏偉沒有發作,而是忍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他壓著火氣沉聲道:“柳明清,今日你賣我個面子,改日我定當厚謝!”
“面子?”柳明清哈哈一笑,一臉嘲弄的看著他,“在我柳明清面前,你郝老四的面子值幾個錢?”
“柳明清,我郝老四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好言相勸,你不要太過分了!”看著柳明清,郝宏偉的兩手握的“嘎嘣”直響。
柳明清眼睛一眯,本就細長的雙眼更是成了一道縫隙一樣,兩點寒芒閃爍其中。
郝宏偉的暴脾氣與他的飯量一樣出名,整個綠灘都知道,這位心寬體胖極好相處的四爺,若是碰到看不順眼的事情發起火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自身實力不弱,又有郝家這麼個厲害的家族在背後撐腰,一般情況下,連元嬰期的修士都不願觸他黴頭。
好在性格和善,只要不惹他便極好相處,加上他喜歡交朋友,郝宏偉在蒼茫荒地的名聲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今天這*桶被自己幾番刺激竟然都沒法做,柳明清頓時感覺到了異樣。
看了看郝宏偉身邊的李斯年,又看了看兩人身後緊閉的房門,微微思索後,柳明清猛然雙目一凝。
“郝老四,聽說你與方家的那個小子走的挺近?”
郝宏偉心裡一沉,心裡感覺要壞事兒,嘴上卻冷冷回道:“方家的子嗣多了去了,誰知道你說的哪一個!”
“呵呵,除了那個殺千刀的方峻楠,方家還有誰與你交情莫逆?!”說著伸手一指兩人擋住的房門,“郝老四,你給我說實話,姓方的是不是在裡面?!”
郝宏偉滿心無奈,他知道柳明清是誤會了,趕忙搖頭道:“不是,我以我郝老四的人格擔保,裡面絕對不是方峻楠,而是我的另一位好友!”
柳明清自是不信,哈哈一笑,笑聲中冷意逼人。
“人格?這年頭人格值幾個錢?你說是你另一位好友,為何不讓他出來見見呢?難道我柳明清身份不夠,他能認識你,卻不屑於見見我嗎?”
“我那朋友在裡面修煉呢,現在身處關鍵時刻,受不得打擾。擾人修行如同殺*子,柳明清你不是不知道!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可不要犯了忌諱!待我朋友出關之時,大家還能結交一番,做個朋友!否則,你知道斷人修行的後果,那是不死不休!”郝宏偉咬牙說道,對這糾纏不清的柳明清他已經有些不耐了。
聽郝宏偉這麼一說,柳明清不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神色更冷了,臉色陰沉的如同滴出水來似的,連那邪異的冷笑也變得有些扭曲。
手中摺扇在修長的之間轉了幾個花後一把握住,在身前猛地一揮,摺扇順勢而展,一股劇烈的勁風應勢而出,半路上凝為幾隻利箭向著郝李二人射去,同時他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不死不休?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能耐,能讓你郝老四誇下如此海口!”
雖然早有預感,但此時柳明清突然發難,郝宏偉和李斯年還是忍不住一陣憤怒。
臉上滿是殺氣,郝宏偉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柳明清。
“柳瘋狗,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