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哎呀,你倆真墨跡,膩歪半天了,到現在還沒親上。方峻楠,我看錯你了,你真慫!”
李初一的聲音讓兩人嚇了一跳,方峻楠哭笑不得的臉上有一絲尷尬,而柳明秀更是羞惱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把頭一低深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裡。
清了清喉嚨,方峻楠裝作很自然的笑道:“初一少俠,你來啦!方才方某聲音大了些,驚擾到少俠修煉了,多有得罪還望莫怪!”
他知道李初一併不是人過來了,而是神識探了過來,否則他早就知道了。因此這一開口也是暗含了法力,看似聲音不大,其實已經傳音了過去。
果然,李初一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稚嫩的聲音中略有一絲不滿。
“驚擾不驚擾的倒沒關係,只是你倆這進展也太慢了,這都多一會兒了你倆還沒親上,你真!唉!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啥好!”
方峻楠的臉色徹底尷尬了下來。
他沒想到這小胖子不滿是不滿,但不滿的卻是這個,這叫他這個大老爺們兒情何以堪?
按他所說的親一個趕緊打發他走?
那柳明秀還不得打死自己啊!
方峻楠哭笑不得,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想出該怎麼接茬來。
他不說話,李初一可不閒著。小胖子語氣一轉,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方大叔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長得這麼帥,做起事來怎麼就這麼不乾脆呢?我師父曾經說過,女孩子高興了,一吻下去陪她高興!女孩子不高興了,一吻下去就能搞定!女孩子哭了,還是一吻下去,絕對就能搞定!她要是跟你提分手,那更簡單,直接按到牆上,大嘴巴往下這麼一親,齊活!我師父說這樣分手的可能性便會縮減到一成以下!別說我不幫你,這方法乃我師門秘傳,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
方峻楠已經不知道該做何表情了,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什麼樣的師父竟然能教徒弟這種東西,而且是這麼邪乎的辦法。
不高興了哭了還好說,這都要分手了還一吻下去,還按在牆上?
那不得被人打死?
活剮了都有可能!
李初一的傳音可不是對他一個人的,柳明秀也能聽得到。
聽見這小胖子亂七八糟的一通胡說,她趴在方峻楠懷裡臉都快滴出血來了,忍不住輕輕地啐了一口。
“呸,這個小鬼頭!”
好半天,方峻楠才讓自己心聲稍定。努力擠出了一個自以為很自然的笑容,他笑呵呵的問道:“這個,初一少俠,恕方某冒昧,敢問尊師尊姓大名,是何門何派的高手?”
“你管我師父何門何派幹什麼!”李初一不耐煩的說道,“唉唉唉,你別岔開話題,你到底親不親啊?要親就快點,趕緊的,聽我的沒錯,我師父在這方面從來不騙人,更不會騙我!你快點,我跟李斯年那老頭傷勢未愈,神念探在這兒很累的,你早點親完我倆好回去繼續療傷!”
方峻楠和柳明秀同時一僵,半天后方峻楠輕輕地吸了口冷氣,語氣怪異的問道:“那個...李道友也來了?”
話語問出,半天無人回話。方峻楠剛鬆了口氣,以為是李初一又在胡說八道了,卻聽小胖子不滿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斯年,你道士的!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來到來了你裝什麼孫子?莫非你是王八蓋子縮頭烏龜不成?!”
“你大爺的,你才是王八蓋子,你才是縮頭烏龜!”
李斯年的聲音驟然響起,雖然是罵李初一的,但方峻楠的臉色卻一陣難看。
這老傢伙,原來也是個老不正經的!
李斯年早就來了,來的不比李初一晚。本來他以為自己這縷細微的神念李初一應該發現不了,他就想在這靜靜地看看,為自己枯燥的修行增添一點點樂趣,誰成想還是李初一被李初一給發現了。
現如今小胖子把他也揪了出來,方峻楠兩口子尷尬,他又何嘗不是呢!這也就是這幾人看不見,李斯年的閉關處,盤坐在地的他老臉已經一片通紅,羞惱的恨不得撕了李初一那張爛嘴。
李初一偷看了,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胡鬧一點方峻楠兩口子還是可以理解的,全當小孩子頑皮。但是他李斯年一個大老爺們兒的也來湊熱鬧,這就難怪方峻楠臉色不好看了。
聽牆角扒牆根的事兒,還是人家兩口子你儂我儂的那些個事兒,換誰被偷窺了也會不高興。
穩了穩心神,清了清喉嚨,李斯年呵呵一笑,佯做自然的朗聲開口。
“那個,方道友,柳道友,李某這廂有禮了。二位不要聽這個小子瞎胡說,我也是剛來。剛才聽到方道友一聲長笑,笑聲裡又繼續狂躁之意,我以為道友這裡修煉時出了什麼岔子,擔心之下才前來一探,還望二位道友莫怪!”
方峻楠也知道剛才確實是自己孟浪了些,一時間忘記了這裡的場合,也難怪兩人會好奇。
此時見李斯年如此一說,趕忙跟著臺階下,也是哈哈一笑,回道:“李道友多慮了。道友也是擔心方某,方某感激還來不及呢,怎會有責怪之意?初一少俠想來也是玩笑之語,自然做不得真的,李道友莫要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