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吐出的那些血,大多也都是受到震動後壓制不住膨脹的法力而被撐破了經脈血管造成的。一口血還沒噴完,受損的經脈和血管便在他如今變態的恢復力下迅速癒合著,眨眼的功夫便恢復完整。
如今的李初一可謂是痛並快樂著。明明體內有傷勢而且都吐血了,但劇痛剛起便消散一空,傷勢癒合後那口血吐得連他自己覺著都跟假的似的。這一下疼一下不疼的感覺,就跟有無數根尖刺在他體內隨意的戳來戳去似的讓他很是難受。
不過難受他也願意,試問天下間有幾人有他此時這種待遇?這種機緣打破頭也尋不來,李初一再難受他也高興。
“你們放心,小爺我洪福齊天,死不了!”
回頭給了三人一個血淋淋的笑容,嘴角那新鮮血跡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毛骨悚然,便是方峻楠這個元嬰期大圓滿的高手也是心裡暗暗發寒。
自認見過邪修無數,邪道各類高手也見過不少了,但如李初一這種無法形容的怪胎方峻楠可是從未見過。看著他一路來的種種表現,對於他是邪修的猜測,方峻楠心下越來越是坐定。
心裡有底,李初一玩的更加的不亦樂乎了。手裡的劍法還算正常,只是越來越刁鑽罷了,但是他手裡的道法卻是越來越詭異,甚至可以說是邪乎。
反正有元嬰精華壓箱底兒,他只要別一下把自己弄死就死不了,什麼自爆不自爆的李初一絲毫都不在乎。
自爆了沒關係,就當是近距離釋放了一個威力很大的法術清場了。若是沒自爆更好,沒自爆就說明了他冒出來的想法是正確的,至少目前是正確的。尋著這個暫時正確的方向,他就可以繼續往下嘗試,直到嘗試失敗為止。
還別說,像他這種變態的修煉方法,他在自己所學的各種功法道法上的領悟以難以現象的速度進步著。領悟的加深不光是能提升他法術和劍法的威力,更是增厚了他今後的修行大道的底蘊。
前人言述畢竟只是聽聞,只有自己親自嘗試過、應證過了,才是自己實打實的經驗。千萬人有千萬種領悟,他人經驗再契合也只是接近,終歸還是需要自身頓悟、領悟出屬於自己的路。無意中,李初一觸及到了一種現在的他還根本不應該涉及到的境界——證道。
雖然只是有一絲的觸及,而且還是如此暴力的另闢蹊徑,但對此時的他來說,內裡的好處也是難以估量的。
正玩得興高采烈,身側忽然勁風聲起,眼角的餘光沒有掃到,但是他的靈覺中卻發現了一個偷襲過來的人影。
心念一動,獸皮長劍猛然折出一個違反常理的軌跡,衝著那人便刺了過去。同時手裡也不閒著,一道疾風繚繞的*出現在手中,刺眼的亮光不停的扭著著,李初一看也不看直接拍向身側。
這類的偷襲之前一直頻頻發生,那都是拼死掙脫出鳥群摸到他們身邊的兩家修士。得到了嚴令的他們自然不會看著四人就這麼“從容”離去,哪怕自己攔截不住,該表的態還是要表的,只是這下手的分寸卻隨著四人越走越遠而變得越來越輕。直到現在,攔截的修士都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不知道他們是放棄了呢還是死在了鳥群手中
所以對這再次襲來的偷襲,李初一絲毫都沒有在意。在他想來自己如此狠辣的兩招對方未必會接,因為接了他們也不可能絲毫沒有損傷,而雙方無形中已經達成的那種默契也會讓對方明智的選擇退避,目送他們離開。
畢竟都是人,現在又是個隨時都會送命的局面,大家你好我也好,這活命的事兒誰不願意幹?
但是,經驗主義害死人,這次的偷襲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只見來人先是一劍劈飛了李初一飛過去的獸皮長劍,隨後掌中法力一吐,一道厚厚的防護屏障驟然出現,李初一那另類的*劈在上面激起了一片波瀾,但也只是打散了大半便煙消雲散。
“哈?!”
小胖子心下一驚,來人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提劍衝上,本就不多的距離快速縮短,幾步之間便來到了四人眼前。
寒芒驟起,卻並未指向李初一,而是直接指向了他身後的李斯年。
李斯年臉色大變,手中軟劍連抖,一張劍網快速在身前凝聚,同時他的身體向一旁急閃。
就在他臉色蒼白的等著只凝聚了大半的劍網與那道寒芒碰撞的時候,卻不想寒芒竟然又是一變,輕靈的折轉了一下,目標直指殿後的方峻楠!
劍光擦過驚慌失措的柳明秀,剎那間來到了方峻楠面門前。
看著來劍,方峻楠並未驚慌,臉沉如水的他眼中精光暴起。
“方景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