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則是殘留其中的神魂碎片,這東西如果沒有煉化乾淨被直接吸入修士體內,可是會直接侵蝕到自身神魂的!
若是那神魂碎片極為弱小還好,無法同化會讓修士神魂受損,同化了則會讓其性格大變,這兩樣還都不致命。若是那神魂碎片的主人生前極為強大、所殘留的碎片魂力充足,那麼吞噬了他的修士很可能會被其反同化,最後被對方融魂奪舍、借殼重生。
到那時,你是沒有死,但你已經不是你了,你變成了他,與死無異!
所以,把元嬰直接當催發潛能的丹藥來用的人,找遍天下可能也就只有李初一這麼一個了。別人可沒有《道典》氣息這個神奇的東西,無法快速徹底煉化元嬰精華的他們直接吞噬元嬰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只有李初一這個怪胎,憑藉著道士所教的這門神奇功法,元嬰裡的那些雜質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至少暫時來說是都沒有問題的,他唯一的問題只是會不會直接被撐死罷了。
四人一路向外猛衝,攔截的兩家修士越來越少,紛紛被外沿越來越密集的穿雲雀給擋了下來。穿雲雀跟鍋蓋似的將這裡圍滿了四周,越向外它們的數量越多,有些不知是怕死還是長了腦子的都落在了地上,一蹦一跳的衝進了大陣範圍。
雖然這些傻鳥越來越多,但是李初一他們的壓力卻越來越小。
這些鳥的數量再多,智慧不高的他們威脅性也沒有人來的大。人族修士攔截他們還知道分攻合圍打其破綻、什麼陰招損招都輪著招呼,而這些傻鳥傻傻的只會愣著頭網上死撲,根本沒有其他套路可言。若不是仗著它們的數量多得駭人的這點優勢,李初一他們早就跑出去了。
本來穿雲雀王若在的話還能指揮下他們,畢竟是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厲害妖獸,這傻鳥大王的智慧已經與人極為接近了。但是如今的它卻發瘋了,在它看見自己的“孩子”慘死的時候就瘋了,死死地盯著柳高陽不放,一門心思要將這個“劊子手”斃於喙下。
一聲聲爆鳴不斷傳來,它跟磕了藥也有些打瘋了的柳高陽在戰圈中心殺了個難解難分,交手的餘波橫掃四周,使他們周圍空出了一大片地界,沒有任何人鳥敢於接近。
柳高陽服用了丹藥之後實力暴增,心知藥力不可持久的他其實本來是想借機脫身的,但撤了幾次都被穿雲雀王給攔了回來。
這穿雲雀王接連兩天大戰,第一天跟鬼鷂王激鬥了整整一夜本就積攢了一肚子的火,後來又被李初一給偷了孩子更是火上澆油。好不容易追上了這個小偷,誰知道它的孩子竟然在它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給一掌拍死了,連全屍都沒有留下。看著柳高陽衣襟上的斑斑黃點,穿雲雀王就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
那些斑點,可都是它孩子的屍痕啊!
殺子絕後之仇,穿雲雀王哪裡肯能饒他?哪怕柳高陽露出了明顯的罷戰之意,穿雲雀王也絲毫不放,就連真正的大仇人李初一都不顧了。
在他的心裡,李初一是罪該萬死卻也只能排第二,第一位的永遠都是眼前這個劊子手——柳高陽。
它不是人類,哪怕智慧再接近人類,它的心思也沒有人類那麼婉轉曲折。它只認死理,或者說只認自己看到的事實。不論它的孩子是因為什麼才被柳高陽殺的,只要是柳高陽動的手,那麼他就是它此生的第一死敵。
於是乎,悲催的柳高陽成功的被李初一設計成了一個替死鬼,不明就裡的他退了幾次都退不出,這穿雲雀王就是認準了他窮追猛打。柳高陽是人,再儒雅再彬彬有禮也是有脾氣的,被這麼一個人族眼中的“孽畜”這麼個欺負法,他也漸漸打出了真火。
他其實也一肚子火氣,都是這一路上追殺方峻楠和柳明秀積攢下的,只是平時被他的理智給壓制住了。這回被這大鳥一頓猛逼,又因為丹藥的緣故讓他產生了一種強大的無敵之感,隱隱間他的理智再被一點點的磨滅著,直到此時理智被壓制到了一個底線,然後再次被壓下了一點,狂躁的情緒徹底暴露了出來。
“嗚”的一聲,強大的勁風籠罩在了他的身周,之前一次只能祭出一個的風錐在他手中連番出現,不要錢似的向著穿雲雀王猛扔。而面對穿雲雀王的攻擊,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他也是不怎麼躲閃了,仗著厚厚的護體法術或卸或抗的硬上,遠遠看去就跟個人形妖獸似的,一時間與穿雲雀王鬥了個旗鼓相當。
什麼理智,什麼消耗,什麼後遺症,什麼持續時間,都見鬼去吧!
現在他雙眼赤紅,眼中只有眼前這個巨大的身影。
他要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