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未來展望了一番,感覺這事兒很靠譜的李斯年,還是沒忍住好奇,他對李初一的師父越來越感興趣了。
“初一啊,你師父到底是誰啊?”
李初一當然不能告訴他,揮了揮手道:“我師父就一個破道士,說了你也不知道。”
“那你說出來我看看唄,萬一我聽過你師父的大名呢?”李斯年可不會就這麼放過這小胖子。
嘆了口氣,李初一無奈的看著李斯年,似乎是被他打敗了。
“好吧,我師父道號青樓道人,你聽過嗎?”
“哈?”李斯年愣住了。
青樓道人?這還有用青樓做道號的?
李斯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有哪位出名的高手有類似的名號,青衫劍、倚樓客這類的倒是聽過不少,青樓嘛......
莫非這小胖子的師父是個修採補之術的邪修?
“你不會騙我吧?”
李斯年滿是懷疑的看著李初一,他怎麼也不相信一個修士能給自己取這麼個道號。
又嘆了口氣,李初一回憶著什麼,一臉的往事不堪回首。
“你不知道,我師父自號紅塵道人,但是他老人家跟你似的,整天裝嫩不說,還有事兒沒事兒就逛青樓喝花酒。我從小跟著他,銀子真沒少掙,但是卻還是一窮二白。為啥?全被他給逛樓子用了!你說,這貨不是青樓道人是啥?你見過混跡青樓的修士嗎?”
李斯年想了想,還真沒聽說過喜歡逛青樓的修士。愛好女色喜好採補的倒有不少,但人家不是採花就是豢養爐鼎,如李初一師父這樣的絕無僅有。
越想越覺著自己猜的沒錯,李斯年忍不住小聲問道:“初一,你師父他老人家莫非是邪道中人?專修採補之術的那種邪道中人?”
“邪道中人?邪道中人跟他老人家比,那都是良民!”
李初一嗤笑一聲,看著猶自狐疑的李斯年說道:“你不用瞎猜了,我師父真不是邪道中人。他老人家非正非邪,跟太虛宮差不多,算是中立的一方。不過他手黑,管你是人是妖是正是邪,只要他看不順眼的統統都一巴掌拍死,就連我這個徒弟他都整天欺負,你想想就知道他有多惡劣了!”
嘴上貶低著道士,李初一的眼中卻全是想念。被李斯年這麼一提,他越來越想那個臭道士了。若是道士在,別說這麼狗屁的穿雲雀,就是那玄冰寒獄估計也跟自己家似的任意進出,哪還用費這麼大的周折!
手上下意識的撫摸著腰間的爛葫蘆,濃濃的思念之情連旁邊的李斯年都感覺到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慣了虎頭虎腦瘋瘋癲癲、好像什麼煩心事兒都不放在心上的李初一,猛然見到他如此柔弱的一面,李斯年很不適應。
其實想想,也難怪。李初一人機靈,修為也不賴,除了身高長相,李斯年很多時候會下意識的忽略他的年紀。直到他現在露出這個樣子,李斯年才恍然想起,眼前的小胖子其實才只有十幾歲。
想想自己十幾歲的時候,也就剛剛步入修行之道。那是他的父母還在,同為修士的他們並未離開自己,讓那時的李斯年還有很多機會在他們膝下承歡。而如今的李初一,不但孤身一人飄蕩在這格局混亂的漠北,而且還接連做下了幾件連他都覺得吃驚的大事兒,至今還有三千靈石的懸賞在身,想想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這些經歷加在一起,讓李斯年每次想起是都覺著不可思議。
才多大就這麼能惹事兒,這要是將來長大了,這小子是不是要捅破天?
十幾歲的煉神,李斯年絲毫不懷疑他的潛力。想想將來他可能達到的高度,李斯年就感覺一陣陣的目眩。
這絕對是個天才!
不過按照這個天才的頑劣性格,加上他口中描述的那個敢用青樓做道號的的師父,李斯年絕對相信將來的他更有可能成為一個混世魔王!
只是不論是天才還是魔王,現在的李初一畢竟年幼。孤身一人在外漂泊,連他們這些修行數十年甚至數百上千年的修士都難免有思念的傷感之情,更遑論這個從孃胎裡算也才修行了十幾年的小娃娃了。
想到這裡,李斯年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安慰道:“別急,等咱們這次的事兒辦完了,咱倆就想法掙大錢。早晚有一天咱倆就能湊足路費,到時回到天門山,回到太虛宮,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你的師父了。”
“大錢?多大的錢?一票能掙個十幾二十萬嗎?”
一聽掙錢,李初一果然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