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初一一臉的淫|蕩的笑容,道士冷冷一笑,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為師很強大了,你有了個大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李初一還在那美呢,沒多想直接點點頭,忽然發覺不對,看著道士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趕緊又搖搖頭,但是又覺著搖頭不對,那不是說師父不強大嗎?便又點點頭,又覺著點頭也不對,那不是說自己擺明了要靠著師父仗勢欺人了?於是又搖搖頭。
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最後李初一也不知道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了,只能苦著臉,低聲喊了聲:“師父......”
道士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啊!為師跟你說過多少次,勤加修行,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真的,依靠外力永遠成不了大器。”
李初一趕忙低頭應是。
道士又道:“你以為師父很強大嗎?這世間之廣大不知凡幾,隱世潛修的高人能士何其之多,不說旁人,便說這五羊老怪,就不是為師目前所能及的。方才那雷雲只是因為為師言語間對這老天不敬而引起的小天劫而已,為師都要施法將其逼退,若是換做那五羊老怪,估計只需要一個眼神,那雷雲便會散去了。”
李初一聞言,低頭沉默不已。連自己心中法力驚天的師父都說自己及不上五羊老怪,那這五羊老怪得多高深的修為啊!而連五羊老怪都沒有扛過自己的天命,那這天命得是多麼強大的人才能敵得過啊!
道士見李初一神色略顯暗淡,轉念一想便知他在想些什麼,於是微微笑道:“好了,今日有些事情於你說的有些深了,你也無需多想。你還年輕,才修行了多久?這些事情離你還遠得狠呢。有些事情,你知道便罷,心裡有個準備即可,無需多寡於心。眼下,你還是好好修行為主,明白嗎?”
“徒兒明白。”李初一應道。
見李初一口中應是,但神色還是有些許芥蒂,知道這乖徒弟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心思還是很細膩的,這些事情已經種在心中,只靠自己隻言片語,一時半會兒的也消除不掉,只能靠他自己想通。這也算是對李初一道心的一次磨礪吧。
二人沉默半餉,李初一抬頭問道:“師父,剛才還沒說完呢,這五羊老怪與五羊鎮有什麼關係?難道五羊鎮是他建的嗎?”
道士搖搖頭:“五羊鎮不是他建的,但是與他有關。五羊老怪死前,似是有所預感,便給自己修了三個墓,其中只有一個為人所知,其餘兩個皆不知隱藏在何處。這唯一一個為人所知的,便是這五羊鎮以西的那座五羊墳冢,也是我們馬上要去的地方。”
李初一撓撓頭,奇怪的道:“這老怪死了便死了,給自己修個墓也就罷了,為何還要修三座呢?”
道士微微搖頭,說道:“具體原因,為師也不甚清楚。只是曾在古籍中見人提過,五羊老怪給自己修了三座墓,一座葬著自己的肉身,一座葬著自己的殘魂,還有一座葬著自己生前的隨身物品。這五羊鎮以西的那座五羊墳冢,據說便是葬著他隨身物品的那座,裡面不但有五羊老怪生前所用所藏的兵器衣甲,還有五羊老怪生前所修煉的功法秘籍,以及他所收藏的其他一些古籍秘本。最主要的,據說五羊老怪生前著有一本他自己的修煉心得,也是藏於此中。這次這麼多人來此,便是因為時辰已到,五羊冢開,來奪寶的。”
“難道這五羊墳冢只有特定時候才開嗎?”李初一問道。
道士點點頭:“沒錯。五羊老怪生前曾佈下奇陣,遮掩住了這衣冠冢。這奇陣每六十年一開,每次陣開持續七日,時辰一到,便會關閉陣口,重新隱於世間。而且每次陣開之時,只有從五羊鎮,也就是現在的五陽城所在地方作為起點出發,才能尋得到此陣入口,其他任何方法皆不得入內。”
李初一恍然,怪不得道士突然帶著自己來到五陽城,怪不得五陽城這麼多的修行之人,原來都因為這個原因。
想了想,李初一突然一臉詭異問道:“師父,五羊老怪的陣法,連你也破不了?”
道士眼角一抽:“廢話,破得了我還用拉著你去五陽城?”
李初一默默地望著道士,一臉的“原來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的表情。
看著李初一眼神裡淡淡的譏笑之意,道士頓時大怒:“你那是什麼眼神?老子我抽你你信不?老子我是人又不是神,我只不過是所學頗雜,陣法之道小有所成而已,又不是精研此道,破不開不很正常嗎?再說五羊老怪修為通天,他死前耗盡心血佈下的陣法,這天底下誰能破的開?”
李初一有些不信的問道:“這陣法天底下真的沒人破的開?”
道士怒瞪著李初一說道:“你豬腦子啊!能破開,還等你來搶寶?能破開,還等一甲子一次的開門之日?不早進去掃蕩了?”
臨了,道士憤憤的加了一句:“你別忘了,五羊老怪有五個元神,五個打一個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功夫,五個腦袋想出來的陣法,能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陣法嗎?”